“不痛。”
她目光慢慢往下,那双比女人还清秀的手,现在包裹着一层厚厚的纱布,只露出修长的指头。
处理得当,不知会不会留下疤痕。
“那手痛吗?”
“不痛。”
她不信,“真的不痛?”
“不痛。”
他越这样平心静气,莫晗越不安,她知道这次是自己输了。
她不得不放下骄傲,为了比骄傲更重要的人。
何必硬气呢,就算她抛下所有高姿态,败得一塌糊涂,他也不会看她的笑话。
莫晗踮起脚尖,双臂紧紧搂住他的脖子,细声慢语:“对不起,我不该打你。”
周远安依旧不温不火:“没事。”
“我知道错了,对不起。”
“没事。”
“周远安,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没生你的气。”
没有个鬼,那你为什么甩手就走?为什么不抱我?
莫晗心里这么想着,将整张脸埋进他的颈窝里,深深吸气,“原谅我原谅我原谅我。”
“……”
除了初生的甜腻小猫,没人会这样乐此不疲地舔着他的下颚,反复念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原谅我好不好?”
周远安不为所动,更多的是对她的束手无策。
莫晗不屈不挠,继续柔声下气地呢喃着:“老公。”
“老公?”
“老公!”
她坚持不懈地呼唤:“老公老公老公。”
“老公,我错了,你别不要我。”
不知叫了多少遍,她不停地往他身上爬。得不到他的配合,她吃力地蹭了很久,也仅挂了半条腿上去。
“你帮帮我呀?”
她像只狼狈求救的壁虎。
吵架时撒娇发嗲是女人的特权,虽不能解决根源问题,但没几个男人抵抗得住这样表象的诱惑。
一阵热气拂过耳根,搔搔痒痒的,莫晗听见周远安喉咙里发出很低很闷的声音。
她不敢相信,直起身子看他:“你笑了?”
“……”
“是不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