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轻语的脑子至今都是凌乱的。
自己还在邢天航怀里,他抱着自己,像护着一件稀世珍宝,玩着自己的头发,不时低头轻吻一下。
对,他现在温柔得像羊羔。
但昨晚粗暴透顶,像头发疯的狮子!
不过说实话,他狂野的样子,唔,也很棒。
林轻语想到这里,不禁偷偷笑了一下,转头去望他。
他也在瞧她,漂亮的眼眸里柔光潋滟,那黑色深潭的中央便映了骄傲的她。
嘻嘻,真好。他们在一起了呢。
这个方法果然有用。虽然她都是被动的,小电影里学来的那些完全派不上用场,但殊途同归,一样达到了目的呢。
昨天那个DJ叫什么来着,他可真是个热心人啊!
初次见面如此古道热肠,怎么早两年就没这样的好心人指点呢?回头要好好谢谢他。
林莫言虽然是自己哥哥,也号称有许多经验,但竟然这么多年眼看妹妹浮沉苦海,都不晓得来指点妹妹一下,委实太不够意思。
她幸福地叹了口气,心满意足地横在他怀里。
邢天航亦叹了口气,怀里抱着心满意足的她。
只觉恍若隔世。
想想昨夜气急败坏地出门寻她,生怕晚了一步大错铸成,又发现她和别人在看那种东西,简直肺都要气炸。
他怒不可遏地抓她回来,她冲他大哭大闹,竟然说什么天下有的是男人这种话!
这令他怒火攻心,所有纠结、痛苦、挣扎、绝望全都抛诸脑后,只剩一个最本能的身体!
这样也好,她现在乖乖的躺在自己怀里了。
已是他的女人。
原来自己也就这点出息。想着珍若生命的挚宝要被别的男人抢占了去,自是什么都顾不上了。早知如此,那还犟什么犟,不如早些将她办了,何苦这些年煎熬。
“小语,累不累?”他轻抚她的肌肤,出水芙蓉般。
林轻语摇头。
她从昨晚躺到现在,不晓得为什么他一直问自己累不累,躺着怎么会累?
“天航哥哥,我觉得你昨天做得不对。”
“我?”邢天航语塞,“我哪里不对?”他心虚,却硬撑着强词夺理。
“你也不问青红皂白就砸坏了人家的IPAD。”
林轻语从他怀里坐起来,兴师问罪说:“我还看到你提着球杆进来,幸好他不在,若在了你是不是还想砸人家的头?”
“他这样的登徒子,我不报警抓他已是仁慈!”邢天航着恼说道,他后悔对小语说了重话,但说起那个家伙,并不觉半点理亏。
“他怎么就登徒子了?”林轻语为许子康打抱不平,“人家好心给我出主意,还教我怎么……怎么和你那个,你能有今天都得好好感谢人家大恩!”
“他是在教你……和我那个?”邢天航满头黑线,“这种事你去问一个陌生人?还特地开了房去看那种东西?”
“那怎么了?你们谁都不教我,人家好心……”
“那他后来跑哪儿去了?”
“他是婚礼DJ啊,给我放了片子,就又回去了。”
邢天航简直无语。
他的小语简直天才,在酒会上拽了一个男人向人家讨教如何圈圈叉叉,而居然还真有好为人师的,特地开了房,请她看小电影,然后还怕两人一块儿看尴尬,又跑回去坚守岗位,继续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