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部落千百年来都是实行的奴隶制,野蛮而暴力,这一点在建立大蒙古帝国后也没有改变。或者说有英主如忽必烈想习汉化,但武功赫赫的蒙古贵族保守派权利颇大,不得不让人忌惮一番,做个平衡。
甚至连官方都秉着“打不过就加入”的想法,搞出了很多离谱的律条与诏令。]
[比如元朝最被人唾弃的四等人制度。
说起来,因为元朝的史料稀少且粗糙,所以史学家并没有找到就“四等人制”做过明确系统规定的来源,但至少它是个默认的潜规则。
一等自然是蒙古人,二等是那些色目回回或是突厥化胡人,总之是西域中亚那些人。三等是北地汉人和已经汉化的契丹、女真人,以及高丽人,就是如今的南北朝鲜。四等是南方的汉人和少数民族。
元典章就规定,蒙古人杀死汉人和南人,只需杖邢五十七下,付给死者家属烧埋银子即可。反之若是三四等人杀了蒙古人,那不仅要处死,全部家产都要赔给人家。
赤裸裸的种族歧视了属于是。]
李世民听到这里坐不住了,他义愤填膺的问“我煌煌汉民,何至于到如此境地”
房玄龄劝解到“陛下,想五胡乱华时期,北方汉人尚且要被当成两脚羊,以充军资,那些凶蛮部落既不知仁义,又垂涎中原繁华之地,有此举也不奇怪。”
二凤陛下冷哼一声“朕如何不知就是气不过这蒙古是哪儿的查到没有”
今天天幕讲的内容,让一个人有点惴惴不安,左右看了半天的眼色,正是阿史那思摩。
哦不对,该叫李思摩。谁要是在长安街上管他叫一声阿史那思摩,那指定没好果子吃。
他原是东突厥王室贵族,东突厥被李靖李药师横扫灭国后,不仅可汗来长安跳舞,他们这些贵族也一起被捆了来。而他来到长安后,更是折服于陛下的人格魅力,安心在大唐当他的右武侯大将军。
可现在说的都是他家乡那一片的事儿,尤其房阁老那话简直句句戳在他脸上,现在听陛下询问,他赶紧抢着回答“回陛下,在斡难河一带,有群部落名蒙兀室韦,想来是这个蒙古的前身,只是那蒙兀室韦现下还未开化,原始的很。”
李世民瞧着他的样子,忽想起他的出身,便安抚道“朕曾说过自古皆贵中华,贱夷狄,朕独爱之如一这话做不得假,你不必如此坐立不安。”
“谢陛下。”
阿史那思摩刚松了也一口气,准备感恩戴德的剖析一番心迹,就听御座上传来朗朗振音,如玉珠一般掷地有声“但,也不能让夷狄如此欺侮到头上”
[但在元朝这种奴隶制国家的统治下,那些一二等的蒙古人、色目人就真的过得很好么
倒也未必。
这里就要提到另一个大名鼎鼎的制度了,那就是贯穿蒙古帝国、并延续到元朝的户籍制度。这个户籍并不是像我们现在这样单纯的统计登记。而是将人以民族、职业进行甄别区分,编入户口,称为诸色户计。
如果是权贵的奴隶,那一般被称为驱口或投下户。这些人自不必说,或许连人都称不上。他们是主人的财产,和牲口一般无二。
而就算是平民,也是没有什么人身自由的。元廷把人分为军户、站户、匠户、船户、猎户、灶户等八十多种,形形色色,百行百业,无不囊括。
一般被编入某一户籍,那就是打上终身标签。不但是本人,其子子孙孙都要继承这个户籍,为朝廷干这个活儿,不能更改。说是平民,其实与奴隶也差不了多少的。]
天幕上播放了一个片段。
一个蒙古服饰的青年小伙,正骑着马,驱赶五六头羊回家。这位青年身上裹着破旧的羊皮毡子,头发乱糟糟的披散着,混着灰土,显然是多日没洗过了。
他身形并不如众人印象中蒙古大汗那样壮硕,脸色也不似强盗一般凶恶,反而脸颊上两团高原红衬得有些质朴。
他迎着夕阳慢悠悠的领着家中仅有的几头羊回去,却发现自家阿嬷脸色愁苦。
安慰了一番后,他才得知,如今朝廷又要用兵打南边,他身为军户,自然要应征入伍。可他们军户去打仗,一应战马、兵器,乃至于去边疆报道这一路上的干粮都得自备。
他看了看家里那匹瘦弱的老马,以及仅剩的几头羊,若是卖了,家里的阿嬷和弟弟妹妹吃什么
秦始皇看的直咋舌,虽然说他压榨民力,但征召民役好歹还管口饭呢,更别说为大秦出战的将士,更是顶好的待遇。
这蒙古就这么对待自己治下的牧民,还能打下偌大的领土
难道后世周边的国家都是菜鸡不成。
不知不觉间,他也被天幕带坏了。
转念一想,他便明白了,牧民平日过得这么惨,自然指着在战场上抢一把,分了战利品改善生活,可不是各个凶悍,反正在家也快活不下去了。
但他大秦的军功爵不管能不能抢到战利品,只要立功好歹有保障,这些军户牧民呢
随着天幕的播放,蒙古小伙终是卖了羊,凑了东西赶往边疆。套上发下来的破烂皮甲,挥着他缺口的马刀,跟着一起混战厮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