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远想了想,说道:“这牛眼泪,只能用一晚,到了明天,就不灵了!你煮一些槐枝水攒起来,日后想见女儿了,就喝一口,岂不是好?”
“对、对、对!”老奶奶高兴地说道。
田远让云儿把老人扶进屋内,熄灭了院中的篝火,将鸡肉拿进来,撕碎后放在桌上,笑道:“这是我在匈奴学的烤肉方法,你们尝尝!”
老头哈哈笑道:“好、好,云儿,你吃!”
云儿看了看他们两人,将两根鸡腿分给他们,然后又分了一个鸡翅给田远,自己取下另一只鸡翅,放在桌上,轻轻地嗅了一下,说道:“嗯,真不错!”
田远把鸡翅放回去,笑道:“那就多吃点!”
老头说道:“孩子,你是从乐安郡逃出来的,想必也无处可去,不如就留在这里吧!”
老奶奶也停止吃肉,殷切地目光看着田远。
田远还没说话,云儿便嗔怪道:“爹——,你不知道的,小兄弟神通广大,岂能留在我们这呢?”
老头说道:“嗯,我知道他神通广大,可、可他来时,光着屁股,必是无处可去呀?”
田远笑着说道:“爷爷,实不相瞒,我还有要紧事去临淄,明天一早,我就得启程。”
“哦,明天就走啊?”老头失望地说道。
田远忙道:“不过你放心,过几天,我会差朋友来帮你们修葺一下房子,带些吃的东西过来。”
老头不相信似地问道:“你——?你是个逃跑的奴隶,你朋友怎么会管你呢?”
田远也不解释,说道:“爷爷,我虽然是奴隶,可不是普通的奴隶,你放心就是了!而且,你父女团聚,虽然是好事,但人鬼殊途,待得时间久了,只怕对身体不好,我得去寻个法子,能解决这个问题。”
老头点点头,笑着摆摆手,说道:“唉,孩子,我们一把老骨头了,能在临死前见到女儿,知足了,不用为我们操心!”
老奶奶也说道:“是啊!我们都是要入土的人了,孩子,你不用管我们!”
田远说道:“这事你们不用管了,我自有安排,来,今日是你们一家团圆的日子,我们以水代酒,庆祝一下!”
说罢,他从缸里舀了些凉水,倒在瓦罐里。
“好、好,我们一起喝,一起喝!”老头兴致勃勃地端起瓦罐,满意地喝了一口。
四人吃罢了烧鸡,老奶奶拉着女儿说不完的话,老头见田远打着哈欠,便把他领到柴房,说道:“孩子,今晚你就在这委屈一晚吧!”
田远笑着把柴草堆了堆,说道:“挺好,挺好!我以前住的地方,比这可差远了。”
待老头离开之后,田远关上房门,躺在柴堆上,想了一会儿心事,慢慢地睡着了。
次日醒来,云儿已经离开了。
吃罢了早饭,田远辞别两位老人,朝着乐安郡的方向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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