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让他身败名裂……我会让他生不如死……我会让这大殷江山易主的!”
“你不是最爱殷昱瑾了吗?你舍得让他落得如此结局?”
“你睁开眼睛……睁开眼睛……看看我们……好不好……”
“我发誓……我再也不会……再也不会离间你和他了……你想要和他在一起我一定会帮你的……你醒醒,你看我一眼……”
“滚——!”
殷昱瑾咆哮出声,他一把抽掉了影一腰间的佩剑,直直地向牧文靖袭去!
牧文靖、牧文靖——该死!!!
殷昱瑾的双眸血红,他挥舞着长剑,凌厉的剑招步步杀机,他想要牧文靖死!
都是他——都是他!
都是因为牧文靖的存在,才让他与叶韶安走到了现在这个局面!
他该死!
——牧文靖该死!!!
“哈哈哈哈哈哈——!”牧文靖扬起碧玉剑毫不留情地反击,他看着殷昱瑾,双眸里的厌恶和嫉恨几乎要溢了出来,“——殷昱瑾,你以为我不想动你吗?”
“我想弄死你,已经很久了。”牧文靖的声音陡然阴霾下来,他长剑一挥,横空直下,一招一式大开大合,其架势之凌厉招数之精巧,完全不是殷昱瑾可以抵抗的。
“砰——!”
殷昱瑾手中的长剑应声而断,下一秒,他被牧文靖踢出三米远,碧玉剑直接穿透了他的肩膀,将他牢牢地钉在地上!
“你想死?”牧文靖甜美地笑了起来,那精致无双的脸上满是甜美的笑意,这无疑是令人心动的,但是当那鲜血一点一点地从他脸上向下流淌时,那个甜美的笑容就显得格外妖冶和可怕,他轻轻地走到殷昱瑾身边,一下子拔出了碧玉剑,又直接踩上了殷昱瑾流血的肩头,将他牢牢地摁在地上,他轻笑道,“做梦。”
“安安死在我的手上,我无脸去地下见他,我怎么会让你,去地下见我的安安呢?”他甜甜地笑道,柔声道,“休想。”
“我要你在这人世间,与我一切,受尽摧残与磋磨,尝遍这世上所有的痛苦与绝望,将你欠安安的,一笔一笔地还给他。”
“怎么?你想自杀?殷昱瑾,你拍拍你自己的良心,你有脸自杀吗?你有脸去地下打扰安安的安宁吗?”牧文靖轻蔑地勾起唇角,“还记得安安派天刹阁杀手追杀我吗?那时候,你捅了安安一刀,又耽误安安的治疗时间,安安在病榻上挣扎了三天三夜才稳定下来,期间御医进行过多少次急救你知道吗?就差那么一点,安安就死在那个时候了。”
“然后呢?你又做了什么?将整个大殷潇洒抛下,大殷那时刚刚死了王上,新王就不翼而飞,整个大殷就压在安安一个人身上,你知道他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是什么吗?他要奏折。”
“他要奏折啊哈哈!他要奏折!他连自己的身体都顾不上一分一秒,他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就是大殷,就是你的大殷!就因为他小的时候答应你护大殷百年康平昌盛!”
“就因为这是你的大殷!他昏迷醒来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看奏折!就因为答应你护大殷百年康平昌盛,他醒来之后的第三天就去上朝!”
“不到半年,琦国来犯,他一个病人,硬是拖着病体打下来琦君之战!你以为他是为了谁?!你以为他是怎么撑下去的?!”
“而你做了什么?!你在回到大殷的第一件事,就是拿着奏折劈头盖脸地甩了他一身!骂他把持朝政妄想祸国!”
“你知道我多么想杀了你吗?你知道我多么想弄死你吗?!”
碧玉剑插进殷昱瑾的另一个肩头,殷昱瑾血红的眸子狰狞地看着牧文靖,曾经的往事随着牧文靖的吼叫历历在目,殷昱瑾只觉得碧玉剑不是插进他的肩头,而是插进他的心口。
疼,真的好疼。
仿佛天塌地陷,再也无处容身。
“就算没有这一次,你以为叶韶安又能活多久?!我想尽办法骗他与我定下赌约是为了什么?!还不是因为想要他远离这一切!想要他养一养身子!”
“我是有错!是我离间你们的!那又怎么样?!但凡你信任安安一点,你都不会被我所骗!”牧文靖声嘶力竭地喊道,“你明明知道他多么爱你,你明明知道他为你付出了多少,你明明知道他对你的心意,你还肆无忌惮地践踏他的心血,肆意地折辱他的骄傲和自尊!”
“是你将他的求生欲望一一剥夺的!是你将他逼上死路的!那一剑虽然是我捅的,但是叶韶安,叶韶安是被你殷昱瑾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