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就要提,姐姐能耐我何?”
宁薇赖皮的小模样也逗得阮念青笑个不停。
马车中时不时传出欢声笑语,赶车的车夫是相府中人,此时听到自家小姐的笑声,不禁啧啧称奇,心里想着这等奇事,回头一定要告诉相爷,让他也高兴高兴。
只怕小姐这般开朗的模样,连相爷都鲜少见到呢!
这宁家小姐还真是个可人儿…
……
宁薇和阮念青一起去了状元府,阮丞相与宁浩磊的闲聊也告一段落。
阮丞相口干舌燥,喝完整杯茶水,才放下杯盏说起了正事。
“贤侄此来,可是还有什么话要说,若是有不妨直说。”
瞧瞧,这称呼都改作了‘贤侄’,看来他们的关系发展十分迅速啊!
宁浩磊洒脱一笑,未曾拐弯抹角。
“此次前来,有一难事请求阮相相助。”宁浩磊倒是未改称呼,只是语气却是亲近了不知道多少。
阮丞相想了想,爽朗的笑道:“让我猜上一猜。”
“你今日特意前来,可是为了我阮府旁边这座宅子?”
心思被看透了,宁浩磊丝毫没有窘迫,他从容回道:“阮相慧眼,学生正事因此事前来。”
他以学生自称,倒是极为恰当,阮丞相身上有许多地方值得他卖力学习。
阮丞相显然早有决定,没有推脱,轻描淡写将此事揽下。
……
傍晚,阮丞相坐在小亭之中,面前摆着一副残棋。
“父亲可有想好下一步该如何走?”
一道温婉的女声传来,阮丞相转头循声望去。
青衫女子缓步走来,面容温婉柔和,一双美丽的慧眼此时瞧了棋盘一眼,望着阮丞相笑道:“父亲想不出对策,是否要认输了?”
看着越来越像亡妻的宝贝女儿,阮丞相目光柔和了许多,“念青的棋艺愈发高绝了,为父不敌,唯有认输一途罢!”
阮念青轻柔一笑,道:“父亲博学,女儿怎可相较,只是小巧罢了。”
阮丞相摆摆手,示意她坐下说话,“念青若为男子,必定是排兵布阵的一把好手,依为父看,即便是那傅家二郎也不是你的对手。”
“父亲过誉了,女儿不过时常翻看宁老侯爷当年赠予父亲的兵书,只会纸上谈兵,谈不上好手。”
她的音色轻柔,特别是提到宁老侯爷时,语带十分敬意。
阮丞相听道此话,微微一顿,眼神中流露出缅怀之情,感叹道:“宁老侯爷一去,我大齐十余年未出良将,真是令人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