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记住,全世界,只有我能欺负你。”欧少宸在她耳边清清楚楚地说了这句话。
天气渐凉,秋风刮的树叶沙沙的响着,房间里的落地窗开了一条窄窄的缝,吹得卧室内的窗帘也随风舞动着。
虽然是周末,珞蓝还是像往常一样起的很早。
欧少宸似乎比她起的更早,只留下了浴室里那晨起沐浴后的淡淡清香。将阳台上的花儿都细细的浇了浇,想着今天是周末,该去医院看看妈妈了。
简单的收拾了下下楼,张妈正在厨房里准备着早餐,珞蓝见她一人在那忙活着便过去帮张妈的忙。
“哎哟,我说少奶奶,您怎么又来帮忙了,说了多少次了,您就安静的等着吃早餐吧,回头让少爷知道了又该不高兴了。”张妈边唠叨着边推着珞蓝走出了厨房把她按在餐桌边的椅子上……
珞蓝无奈的笑了笑,“那好吧,我听张妈的。”
这个少奶奶还真是固执,少爷说了不让她做家务还是不听,以前少爷带回来的那些女人哪个不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别说家务了就是连厨房都没有进过,个个都把自己当成了这个家的女主人一样对他们这些下人呼来喝去的。
哪像少奶奶这样知书达理的,张妈可是打心眼里喜欢这位少奶奶。张妈边想着边走回了厨房间。
“张妈,我吃完了,今天是周末,我想去医院看一下我妈妈,要是少爷回来了告诉他不用等我吃饭了。”珞蓝边说着边到厨房打包了一些粥拿着包包要到门口去换鞋。
“少奶奶,真不好意思,老高他今天怕是不能送您出去了,早上他家里打电话来说老高今天住院了,少爷早上出门早,我也就私自准了他的假,老高也实在不容易,一家老小都指望他挣钱呢。”刘管家一脸歉意的向珞蓝说道,只怕是少奶奶要怪罪下来。
“没事。”珞蓝看着一脸无奈的刘管家微微一笑,“正好我也没打算让老高送我去,让他好好在家养病吧,买些东西去医院看看他,跟他说准许他带薪休假。”
“诶,是是,少奶奶您真是好心肠!我这就去打电话。”刘管家兴奋的说着,转身就准备去客厅打电话。
珞蓝看着刘管家的背影若有所思,这些人就像是她的大伯一样,指不定哪天自己就要离开,遇到他们也算是一种缘分。
到底是秋天了,风吹在身上着实让人觉得有些凉,珞蓝穿了件薄外套可还是觉得冷,不自觉的紧了紧身上的外套。
前面就是公交站台了,乌压压的一群人,看来周末出行的人还真是不少呢。
“喂,别挤别挤,让老人先上。”一个30岁左右的中年男子在站台上指挥着,似乎想维持这慌乱的乘车秩序。珞蓝渐渐走到了车站,人远比从远处看到的要多,根本没办法一个个上车。
就这样被人群挤上了公交,狭小的空间里她只能努力的寻找个支撑物来维持自己的平衡,压根没有注意到一只邪恶的双手伸向了自己的脖子……
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下了车珞蓝就开始大口的呼吸新鲜的空气,仿佛再在那沙丁鱼罐头似的车子里多呆一分钟就要窒息一般。
良久她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向着医院走去。
妈妈今天的情况似乎还不错,珞蓝喂她喝了粥,又帮她洗了头,带着她出去散了步,回到医院已是下午。
医生说晚上睡前要测一次尿样,珞蓝怕妈妈一个人不方便,直到她把一切安置妥当后才离开。
出了医院已经快9点了,天出奇的黑,拿出手机看了下,奇怪,欧少宸居然一次也没有找她,没找也好,省的又想出什么事情来刁难自己。
晚风吹的人瑟瑟发抖,珞蓝边走着边捂紧了自己的领口。触碰到自己脖子的那刹那,她下意识的摸了摸,奇怪,怎么没了!
她又仔细的摸了一圈自己的脖子前后,不见了!项链不见了!
珞蓝又认真的翻了一遍自己的衣服和包包,没有,真的没有!难道是掉在家里了?
不可能的,早上洗澡的时候她还看到项链好好的挂在自己的脖子上。不行,一定是掉在路上或者医院了!
她疯了似的跑回医院,把今天去的地方都找了一遍,走廊里,病房里都没有,她又跑到今天散步的草坪上,跪在草坪上一点一点的找着。
没有,没有,珞蓝的泪水一点点的溢出了眼眸,那是爸爸留给她的唯一遗物,是自己在8岁生日的时候爸爸亲手给自己带上的,她怎么可以丢掉!
越想眼泪越是止不住的往外流,她对爸爸的记忆只有仅有的那么一点儿,连这个唯一的遗物都不能保存好,她真是觉得自己该死。
珞蓝跪在草坪上大哭,那伤心的样子吸引了不少过往的行人。
一个人在草坪上找了好久,忽然脑中一个念头闪过,想今天来医院时公交上那么挤,自己光顾着站稳也没在意其他的,会不会就是那个时候被人拿走了,对,没错,一定是的。
胡乱的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珞蓝站起身跑到路边打车准备去汽车站看看。
晚风袭袭,在道路上急切奔跑的珞蓝,任由黑雾包裹着自己,她使力朝前方狂奔着,她必须趁工作人员还未下班前赶到公交车站,寻找那枚具有特殊意义的项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