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绮皱眉,有些无可奈何地道:“唉,这孩子,整天惹祸,你父亲没少揍过他,可是他依然我行我素,令人不胜烦忧。”
“望儿,你们母子俩许久未见,恐有许多事情要说,我就不打搅了。”司马熙雯说着,站起身来。
“夫人日夜守护夫君,甚是辛劳,早些休息才好。”柳绮关切地道。
“嗯。”司马熙雯答应着,但微微泛红的眼圈中那透亮的眸子,扫了陈望一眼,嘴角微微上挑,泛出了一丝古怪的笑意,转身出了门。
陈望看着她苗条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心中感叹,这才是天生丽质,名门闺秀气质,哪像是一个中年女子。
“望儿,望儿?”
“哦,哦,母亲。”
“过来坐下。”柳绮指了指刚才司马熙雯的座榻道。
“是,母亲。”陈望答应着过来坐下。
“你从京城来探望父亲病情,太后可有何嘱托?”
陈望知道,母亲当年是褚蒜子的贴身宫女,忙回道:“回母亲,太后很关心父亲病情,嘱咐孩儿多陪伴侍候父亲,也要我好好安慰母亲,不可太过焦虑。”
“嗯,难得太后还挂念着我,”柳绮一双好看的桃花眼盯着他眨巴个不停,声音越发柔和了,“那……陛下和朝中大臣们有没有对你说起过什么?”
不知为何,陈望心里生起一阵厌烦,这声音,这神态……
怎么自己对这位生母的亲近感反而不如那位嫡母。
这可是一种自然而然生起的,发乎于心。
在比较起他穿越而来遇到的另一位女性,褚太后,更加有所不及。
随即,陈望自我否定了自己的这种本能反应,毕竟眼前这位才是她的生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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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禀母亲,朝中大臣只有尚书大人一路同行,有过接触,并无其他人与孩儿说过什么。”陈望耐着性子道。
柳绮轻叹了一声道:“唉,是不是建康传闻你父亲已经病入膏肓,他们这就不重视咱们颍川陈氏了。”
……
陈望一时无语,不知该如何应对,遂低下了头。
沉默了一会儿,柳绮压低声音问道:“望儿,我知你一来就去了你父亲病房,他现下如何?”
听她这么问,陈望不由得既疑惑又有一丝同情,母亲也是父亲的夫人,怎么大娘把消息封锁的如此严实,她竟然一点不知道,这有些不近人情了。
看着母亲关切的眼神,陈望脱口而出道:“父亲他已经……”
忽然,他又想到司马熙雯的叮咛,任何人都不能透露,包括母亲。
马上改口道:“已经有所好转,两位道长虽被大娘赶出,但还是有些效果的。”
“哦……”柳绮若有所思地想了想,又问道:“你父亲有没有说什么?病房里除了夫人还有没有其他人?”
“没有他人,父亲还不能言语,只是精神有所好转。”
这无聊的对话,突然让陈望倦意上涌,禁不住掩嘴打了个哈欠。
到现在,已经过了亥时(晚十点左右),毕竟是赶路一天到现在,连晚饭都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