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一些人专程挑这时间前来,想着捡点便宜货回去。
李鸿儒耳中的讨价还价声络绎不绝。
“这街上是不是有位叫袁守城的卦师?”
“算命和买菜不一样啊,你来的时间有点晚,袁大师这时间大概在卜最后一卦了。”
李鸿儒向一个买豌豆大嫂问路时,对方还囔囔指点了一下。
这位算命的先生在春熙大街的名声看来相当不错,李鸿儒询问之时,对方的脸上还有恭敬之色。
随着对方指清楚路途,李鸿儒迅速奔向前去。
那大嫂所言颇为准确,李鸿儒赶到袁守城常来摆摊之处时,对方已经不见了人影。
这让李鸿儒有点小失望。
他寻思了一下,又连连问了数人,这才朝着袁守城回家的方向追去。
上午需去四门馆学习,从四门馆到春熙大街来回一趟所需的时间不少,何况他心中确实有一些疑惑想寻求一份确认。
世界观崩塌,除了生出求仙强大的心思,李鸿儒心中不免也有几分惶惶之感,难以探清楚前方的路。
人在迷茫之时,会追求一些虚无缥缈的信仰,又或求助鬼神之道。
李鸿儒心中有疑惑,他也有一份不甘。
荣才俊尚认命,他条件远不如对方之下又能好多少。
十八岁是道槛。
但通晓《九经》的难度太高。
李鸿儒至今也只是能对部分《九经》的内容背诵,难知其中真意。
以四门馆教学的水准,若是想从中领悟出大道,难度会甚高。
若将四门馆的助教和直讲比喻成普通教师,在太学中便是特级教师授课,而在国子学中则是超级教师。
双方的成绩自然有着天差地别。
平民能进入的最高学府四门馆,但这也是长安城权贵不成器子女来学习之处。
即便李鸿儒也有着几分无力感。
不是他不愿求学,而是老师难以解析明白,每日只是领读,少有通透。
《九经》晦涩难懂,李鸿儒难以琢磨明白。
常年下来的重复学习,即便耐心再好也被消磨干净,再无多少兴趣可言。
“叔父,唐皇果然有令,让魏徵持帝剑斩了泾河老龙敖浪,如今这线引已经点燃。”
“我已知。”
“泾河龙王虽小,那也是仙庭的官,咱们让仙庭难堪,西方佛陀真能介入到我们大唐的势力争夺中?”
“唐皇和帝后虽强,但只是借助国运气势在长安城无敌,他们此番必然会承受天庭的压力,需要拉其他势力入局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