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二十九。
这日历看上去很平常。
李鸿儒按易经上所学推算了一番。
待推算到今天宜拜师,他顿时就觉得王福畴是个讲究人。
对方的推算力也是超出他数个层次,随口就能推测。
易经推算日历诸多宜和忌,听起来很是高大上,那计算快的看上去更是了不得。
但诸多事情都有规律,只要认真去学习一番,难度又并不算高,最终与心算加减乘除没区别。
若是那懒散的,可以花上一些钱财,去买本万年历,每日一翻就能直接查看到结果。
今天宜拜师,李鸿儒今天也要去拜师。
他此时穿戴一新,换上了新衣服和裤袜,手上还搓了一些皂角泥。
李保国特意叫来了马车,给了一些铜钱后,李鸿儒和李旦才挤上了马车。
马车上,李鸿儒四平八稳,李旦却是有一些忐忑。
李鸿儒是与一些世家子弟混习惯了,诸多交易还因为奇货可居,最终用平等的方式进行的交易。
而李旦则是常年和几个苦哈哈在一起练武,勤奋有余,见识却远远不足。
即便是祝氏剑堂的几个世家子弟,他大都也是远远看着,难于交流。
此时是第一次去见识大人物。
他用麻绳提着十斤牛肉,不时用手拂过额头。
半响,他额头上已经沾了大片牛油。
“老师在居正街三十三号,门庭上挂着‘端正明心’四个大字,到了……”
旁边李鸿儒不时掀开马车上的帘子看向窗外,不时又念叨两句。
“客人,到了!”
李鸿儒和马车夫提示到达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随即,他便见得李鸿儒抱着两匹绢跳下了马车。
“这地方也不算远,要是我们跑过来还能省五文钱呢。”
李旦嘟囔了一声,觉得乘坐马车的行为过于奢侈。
这地方离四门馆并不算远,大抵是王福畴掌控四门馆,办公需要靠近,居所也离的比较近。
“跑时会出汗,若是沾染到了绢上面,未免会有不雅。”
李鸿儒在前方解释了一句,他这才醒悟过来。
似是早有做预备,此时王福畴府邸的大门敞开。
李鸿儒捧着绢靠近时,便见一个书童模样的少年迎了过来。
“来人可是李鸿儒李公子?”书童问道。
“正是!”
“先生已经在府内等候多时,随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