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李鸿儒买的这种大药酒,买上两坛就近乎是李旦一年在祝氏剑堂的学费。
李保国有点不敢想象李旦这几年练武过的是什么日子。
总归是他望子成龙的期盼多了,儿子们也便压力重重。
一个大儿子隐藏身体伤势,一个二儿子偷摸做黑生意。
这两个家伙没一个省心的。
眼前这坛大药酒显然又是李鸿儒搞来的。
这还抵押上了。
“是老师送的纳玉,放心吧,没人可以私吞老师的东西。”
李保国询问时,李鸿儒亦是做了回答。
即便祝氏药店后面有人,对方也没可能做得太过。
若是为了一块纳玉惹上极为好战的王福畴,李鸿儒觉得对方不免会得不偿失。
“早点去赎回来,那些人都是人精,吃人不吐骨头。”
李保国担心的道了一句。
待得李鸿儒提及花费,还有取舍,他皱着眉头和客氏商谈了一番。
时间只有两三天,此时再卖出数两纹银并不容易。
如李鸿儒提及的那样,这钱财只能在束脩之礼中抠出来。
他叹气了数声,也只得同意这种做法。
“两位身体也有几处暗伤,不如一起擦拭一些药酒。”
李鸿儒看向顾锤和毛十三。
不论是文人授课之处还是武馆,阶级泾渭分明,能和李旦玩到一起,这两人家境也是有限。
李鸿儒放眼张望之时,亦能察觉到两人身上有着数处隐伤。
“那怎么好意思”顾锤忸怩道。
“多谢鸿儒兄,若以后需要人手干粗活,随时喊我十三。”
相较顾锤,毛十三则是一脸喜色,少有客套。
他应该是家底难以支撑练武了。
诸多人都是靠着年轻时身体的成长将这种伤患消弭,但修复难以跟上损伤破坏时,不免也堆积了旧患。
一边练武,一边卖药,祝家这生意做得精。
有家底的自然越来越强,那勉强踏入门槛的则有一些被动。
一个武馆是否扬名并不看这些拖后腿的,只要站在头部的那几个天才足够耀眼,就会有一批又一批的家庭将自己孩子送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