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提及的儋州县令便是王福畴,这让唐皇面色微微抖了一下,随即才看向李鸿儒。
“学生今天乔迁,换了一处居所,让内侍大人一番好找,戌时三刻才寻到学生。”
“乔迁了?”
唐皇诧异了一声。
“你腾地方倒是和王福畴同步。”
听得李鸿儒提及的时间,唐皇已经明白了其中一些事情。
“现在也是戌时三刻,莫非你新居离这儿不远?”
若不精确到分,时间同在一个刻度内。
这种时间内赶到皇宫,唐皇觉得李鸿儒的位置有些近。
“学生从中书舍购得秦怀仁的居所,是离得有些近!”
李鸿儒神情有些尴尬。
如果唐皇不介意,他们就算是近邻了。
封德彝的旧居离皇宫距离确实较近,马车赶得快一些,那就是五分钟左右的车程。
“秦怀仁?”唐皇疑道。
“是左武卫大将军秦琼的长子,去年三司盛会的骑兵领头,还系了一条红披风显眼,他去通漠道还略有小功,只是不够资格来封赏大会。”
帝后在一旁提醒,顿时让唐皇点了点头,回想起了秦怀仁的形象。
“他怎么沦落到卖住宅的地步?”唐皇奇道:“秦卿没那么穷吧?”
“可能是左武卫大将军身体抱恙,年年需要花大钱医疗。”
“我赐了他很多医药和钱财,看来还是有所不周,明天需要去看看他才行。”
唐皇和帝后随口交流,也不做避讳。
待得说完一些事,这才指了指桌上的菜肴,动了筷子。
若不涉及重事,诸多人都喜欢饭桌上谈事,唐皇显然也没例外。
“你那住宅买办花了多少钱财?”
“三百五十金,还缴了二十五金的税金”李鸿儒老实回道。
“耻裤的盈利有这么高?”
唐皇随口问了一句,随即正眼看向了李鸿儒。
耻裤流行于长安上层,如今已不再新鲜。
只要想知道,对皇家来说,尚衣阁那些事情并不是秘密,而且尚衣阁还是皇家控制。
在分成的模式中,就有李鸿儒的名字。
能在独占其中一席分利润的位置,李鸿儒不算发明人也是其中的主要贡献者。
唐皇摸了摸下摆,他对发明耻裤的人还是有点好感的。
只是能买到三百五十金的住宅,这让他感觉耻裤有点暴利。
“老师将耻裤分成利润全让与了学生,至今有五十金,剩余钱财是学生猎妖时凑巧撞了一处灵气之眼,得了一块纳玉,卖了个好价钱。”
“原来如此。”
随口询问着一些问题,唐皇不时点点头,帝后又穿插两句。
“你对大唐那些法外之徒有什么想法?”
宴席至半,唐皇开口问了一个问题。
李鸿儒心下一紧,得知此番问到了参与宴席的正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