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杨守文睁开了眼睛。
最近一段时间没有在梦到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睡眠状况良好,精神也随之好转。
讲故事讲到快到子时,后来是杨氏过来,才把听得正入迷的幼娘强行抱走。
杨守文一觉睡到天亮,却听到门口传来一阵阵哭泣声。
那哭泣声不是幼娘的声音,杨守文能听得出来。这一大清早的……杨守文顿时起床气发作,气呼呼下床,披衣走到门口,拉开了房门。太阳已经露头,庭院的空气格外清新。哭声似乎是从前院传来,杨守文赤足走出房间,沿着门廊来到前院。
原本以为杨瑞会哭,青奴会哭……
可没想到到了前院的时候,发现哭泣的人居然是杨茉莉。
老大的一个人,坐在院门口的门槛上,哭的好像泪人一样。不过,这家伙一边哭,两只手里还各拿着两个大饼。哭一声,吃一口饼,哭一声,吃一口饼,鼻涕和眼泪更混在一起流淌,也不见他去擦拭。眼见鼻涕到嘴边,吸溜一下又吸回去,然后用力咬一口饼,继续哭……
杨氏和宋氏站在旁边,有些不知所措。
而杨瑞则坐在客厅的门廊上,看着边吃边哭的杨茉莉,默默在哪里流着口水……
到底,谁才是亲儿子?
“兕子,你来的正好,快劝劝茉莉吧。”
看到杨守文出现,杨氏和宋氏似乎看到了救兵,连忙大声招呼。
宋氏在轻声劝说杨茉莉,“茉莉,你阿郎来了,谁要是欺负了你,你就告诉阿郎。”
说着话,她还看了杨瑞一眼。
杨瑞心里怎一个憋屈了得:他那么大个,胳膊比我腿还粗,我特么敢去欺负他吗?
那种不是亲生儿子的即视感越来越重,杨瑞觉得自己好委屈。
“是杨茉莉。”
“对对对,是杨茉莉。”
杨守文从杨瑞身边走过,伸手在杨瑞的脑袋上揉了揉,便赤足走下门廊,来到杨茉莉面前。
“阿娘,婶娘,你们去忙吧,这里交给我。”
杨守文说着话,便蹲下身来。
“杨茉莉,告诉我,怎么了?”
“阿郎,断了!”
“啊?”
杨茉莉没头没脑的一句,让杨守文顿时蒙圈。
就见杨茉莉用力咬了一口饼,一边咀嚼,一边哭,一边还含糊不清说道:“槌槌,断了。”
杨守文有点佩服杨茉莉了。
哭都能哭的这么有性格,你特么的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他顺着杨茉莉手指的方向看,就见在不远处有三个铁疙瘩。仔细看,杨守文认出来,那赫然正是杨茉莉老娘绿珠为他打造出来的洗衣槌。那东西看着很结实啊,怎么会断了?杨守文走过去,把那支断了的洗衣槌拿起来,仔细看了两眼。
杨茉莉的洗衣槌,一支重四十二斤,一支三十六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