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这猝不及防地一推直接摔到地上,顿时发出哭腔,“宝贝,你怎么这么对我……”
“出去。”他的面色冷下来,那地上的女孩只好哭哭啼啼地站起来,经过我时,用怨毒的眼神剜了我一眼。
“小姑娘,回炉再捯饬捯饬你那双眼皮,明白人都看能出来你割的失败,这不明白的,以为盘古当年开天辟地的时候,没注意在你眼皮上也劈了一把呢。”
不等她反应,我“啪”地一声把门关上,在他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一大早就吃荤,你也不怕闹肚子。”
他挑眉,抬腕看了下表,“不是说中午才来吗?”
“用顺风车,我就过来了,说正事吧。”我胳膊肘搭在桌上,困扰地用手揉了揉眉心,“未央你还记得吗?”
“当然,我还抱过她呢,怎么了?”
“她四岁了,大伯和婶婶的意思是,希望我把她接到北京来上学,可你也知道在北京上学多难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所以找你来出出主意。”
他认真地听着,表情从刚刚的戏谑逐渐变得严肃。
“轻轻,你这个妈当的可真不称职,未央都四岁了,这时候别人家的孩子都已经上了一年的幼儿园,脑瓜子好点的唐诗三百首都背的滚瓜烂熟了,你居然还没学给她上。”
我被他的话说的哑口无言,“是我的问题……前几年一直不敢去看她,结果拖着拖着,给拖到四岁了,傅行,你想想办法,我不想让她在北京上学的,但大伯和婶婶都希望我能陪着她,所以你说我该怎么办?”
他沉吟片刻,说了句我意想不到的话,“把央央接过来吧。”
他抢在我说话前开口,“你大学都没能毕业,应该知道没有学历想混出头多困难,要真是为央央好,就把她接过来,至于上学的事,我帮你问问,先做个插班生好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问问?哪有那么容易,傅行,你别以为现在开了公司就能充大爷,在上学这方面,我们和出来打工的人有什么区别?别到时候把未央接过来,学也没上成,时间还耽搁了。”
我皱皱眉,他却很乐观地说:“先接回来再说,母女连心,你不能躲她一辈子不是?高兴点,轻轻!”
看我还是愁眉不展,他不由得摇头,“五年了,这遇事愁眉苦脸的样子就没变过!过一会,跟我去个地方,保准让你开心开心。”
他所谓的让我“开心开心”,不过是带我去买衣服。
因为几天后的酒会,他非得在曾经的未婚妻面前光鲜亮丽,所以也非让我也穿的浮夸些。
领我进去时,他还说:“见到南望的时候,可千万别怂,不然白瞎我给你买衣服的钱了。”
而我和他在选衣服时,也是选了好久,才终于选出一件两人都勉强满意的晚礼服。
在试衣间把衣服试好后,我走出来,被他来回打量着,然后摇头,“不行,这衣服太素,震慑不了她,咱再选一件。”
我白他一眼,视线正好瞥到两个正在从门口走进来的人。
看到那两个人的时候,我浑身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心脏刹那间停了一秒后,瞬间如打鼓一般重重地在身体内敲击着,让我差点支撑不住栽下去。
在傅行还没反应过来时,我猛地扎进了他的怀里,脸全部贴在他胸口处,然后双臂紧紧地抱住了他。
“怎么回事?”他低声问我。
见我不说话,他还没继续开口,一个音质清冷的声音漫不经心地传了过来。
“这不是傅老师吗,居然在这遇到,真巧。”
那声音让我身体又下意识地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