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打开,在朱莉助理的带领下,克拉克几分钟后便走到了贾雷德·戴蒙德暂住的十二号公寓门口——贾雷德·戴蒙德已经等在门口,看到两人走来,转身走进了公寓。
“你好,戴蒙德教授。”
“坐吧,克拉克。”
做在的上次做过的铺着阿拉伯刺绣沙发巾的灰色布艺沙发上,朱莉为两人泡了热腾腾的咖啡,随后安静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拿着本子,旋转着手里的黑色水笔。
“你从看守所里打电话给我,让我派人去保释你,现在我已经做到了我能够做到的。”
举杯轻轻喝了一口,任由袅袅的热气沾染了自己的金丝眼镜,戴蒙德教授开口说道——他没有说出下一句,但是无论是克拉克,还是朱莉都明白其中的含义。
既然我已经做到了你想让我做的,那么就请说出你让我这么做的原因吧。
“戴蒙德教授,你还想要那只白头海雕的下落吗?”
端起咖啡,贪婪地深深呼吸后,克拉克顾不上温度,喝了一大口,这才抬头看向戴蒙德教授,反问道。
对克拉克来说,这一周的看守所生活可以说是他人生当中最阴暗的一段生涯——没有咖啡,没有牛排,没有红酒,就连热水都没有。
而且就和他曾经采访过的看守所一样,除了劳动和殴打外,他还遭受了一些不为人知的痛楚。
“当然。”
贾雷德·戴蒙德回答得相当干脆——事实上,蜕变的白头海雕已经成为他这段时间里的主要研究方向,只不过克拉克提供的影像资料和大爪子上遗留下来的血肉只够进行前期研究的。
贾雷德·戴蒙德迫切地想要得到更多的实验样本。
“并没有什么朋友,那只白头海雕是我发现的,并且影像和爪子都是我自己从那里拿出来的。”
又喝了一大口咖啡,让温热的液体抚慰口腔和咽喉,同时洗涤掉不该属于男性喉咙和口腔的味道——克拉克向戴蒙德教授坦白述说,并没有朋友这个人,一切事情都发生在自己身上。
没有回答,贾雷德·戴蒙德喝了口咖啡,看着克拉克。
他知道,克拉克的话并没有结束,接下去讲述出来的才是关键。
“我会告诉你,戴蒙德教授,那只白头海雕在什么地方。”
“不过,我进过看守所,报社已经不要我了。”
“我想要一些足够保障我后面生活的东西。”
把整杯咖啡都倒进咽喉中,克拉克的眼角被温热的液体烫出了一丝闪光——将咖啡杯放下,克拉克面对戴蒙德教授,伸出了左手并张开了五个手指。
报社需要身份清白的记者作为保持中立的噱头,进过看守所的克拉克已经不在他老板和总监的考虑范围内。
实际上,克拉克还在看守所里的时候,他已经被解雇了,更因为触犯联邦法规,克拉克后续连一分钱都拿不到。
…………
“所以,我希望得到这个数。”
“五万美元?”
“这是一个合理的数字。”
讲到资金,自然是戴蒙德教授的助理朱莉小姐接收,她摇晃着黑色水笔,开口道。
但是他的话语却让对面的克拉克嘿嘿笑着,将手掌缩成拳头,又弹出一根食指,缓缓摇晃。
“朱莉小姐,你真会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