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
他的嗓音失去了以往的清冽,干哑,粗重,有一种摩擦的颗粒感。
谢雪桐挡开他的手,呵斥道:“闭嘴!”
这是她第一次对他说狠话。
她的一双眼睛通红,心脏上的痛折磨的她有些过,脑子混乱而疯狂。
就像是去年的冬夜,她把人带到梨园的地下室里,把他推进去关着的时候一样。
带着一股偏执。
她有叫了一辆出租车。
出租车又将人带回到了谢家的老宅。
谢雪桐在附近有一个独栋小院,年代久远,据说是民国在某租界的建筑,价值不菲。是在她十八岁那年,爷爷过户到她名下的,距离谢家的老宅不算远。
只是长久没有人住,推开门的时候,门板上的细密蛛网向下簌簌落灰。
她把陆可为关在看这里。
她手里握着钥匙,和他对视着。
他依旧站着,肩背笔挺。
就如同她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黑衣黑裤,像极了是挺拔松柏,傲立。
“你就呆在这里,”谢雪桐警告道,“哪里都不许去。”
谢雪桐转身,陆可为的声音从后传了过来。
“你不问我为什么吗?”
谢雪桐没有转身。
她将褪去了鲜艳色彩的大红实木门打开,纯铜的门锁扣上,她从门缝间,还能看到那站在院落之中的黑影。
她的手紧紧地攥着这一枚钥匙,转身离开。
再度回到谢家的老宅之中,祭祖仪式依然在继续。
谢雪桐一进来,就迎面撞上了谢殊。
她的脸色过分苍白,唇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被咬出了血,嫣红色挂在苍白的唇瓣上,十分明显。
她心思不太安定,绕开谢殊就要走,被谢殊一把握住了手腕,拉到一旁。
“祭祖的流程已经结束了,你不用过去了。”
谢雪桐点了点头。
她的头发有些散乱,别在胸口的一枚玉兰花胸针也歪了。
谢殊问她:“刚才管家说,谢英波发病的时候,是和陆可为同处一室?”
谢雪桐抿了抿唇,“我什么都没看到。”
谢殊:“人已经送到医院去了,你去偏厅等着吧,你妈妈应该会带你过去。”
谢雪桐脑子里浑浑噩噩的,纯铜的门锁钥匙,竟然是在手掌心里嵌入了似的,张开后,皮肤都是火辣辣的痛感。
谢殊怕谢雪桐出事,送她来到偏厅后,并没有马上离开。
他给谢雪桐倒了一杯热水,端过来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