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个天哪,这些是什么东西啊!”看着那些往自己身上爬的东西,小白跳着抖着只想要离开这口井,一只手伸出来捂住了他的嘴,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别说话,他们来了。”
啊!怎么还有人啊!小白挣扎着就要跑,可是越想越不对劲,这个声音……虽然很久没有听过了,但是很耳熟,微微地把头偏过去一点,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以及那两个可爱的兽角,眨巴了两下眼睛,小声带着点不敢相信,道:“父皇?”
“这么多年,小白还是这么怕虫啊。”带着父亲的慈祥笑意,拂袖将小白身上的虫都挥散,拍拍自家听到那句话而不开心的小儿子的头,笑道:“好了,这里不能久待,跟我走。”
老黑就站在一边看着,在小白即将跟人走了的时候,忽然抽刀横在了那个人的面前,离他的喉结只有一分。
“老黑,你在做什么?”他含着笑看老黑,忽然威严了,道:“怎么可以对父皇动刀剑呢?”
小白也同样一脸疑惑,问道:“老黑怎么了?干嘛把刀架在父皇的脖子上?”
“你听过父皇叫我们小白老黑的吗?”老黑伸手将还懵着的小白拉到了身边,看着对面的那个男人,冷道:“你到底是谁?在这口井里等我们到底有什么目的,但凡地界之人,变作界主的模样是重罪你可知晓?”
男人低沉地笑了几声,看着两人的眼神犹如暗夜里的野兽找到了猎物,伸出的手苍白,轻轻抹过自己的嘴角,勾着感兴趣的笑,道:“你们带着的那个东西很是厉害呢,那位大人发了命令要收你们,不过看在你们两个的姿色血脉不错的份上,只要你们交出那个东西,我可以大发慈悲不杀你们。”
小白“哼”了一声,紧紧的盯着男人看,手中白色骨刀已经备上好久了,凶恶的眼神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的,面上一抽一抽仿佛野兽对决时狠厉而敏觉,小白此时仿佛失了言语,对于他来说,怕虫这种尊严上的事情,这个男人竟敢戏弄他,一定要撕碎撕碎!
“小白别闹。”嘴里这么说着,却没有什么实际行动安抚自家弟弟的情绪,老黑看着对面的那个男人,沉声道:“你知道为什么我知道你不是父皇吗?你的言行举止都没有任何的问题。”
男人“哦”了一声,微微挑了眉,颇有兴致的问道:“那我到底是何处出了纰漏呢?”
“你的……”老黑先是压长了那一个调,观察着男人的神情,就在找到破绽的那一刻,衣袖往前一拂,看着粉末下男人迅速躲藏却没来得及躲掉一些的动作,冷道:“你身上的腥味太重了。”
“你竟敢撒雄黄!”捂着被雄黄触碰到的肌肤,男人回头狠狠地瞪了老黑一眼,再扭回去,再在下一刻扭过去,整个人化为一条巨蟒,在这个窄小的井中,巨大的身躯填满了,只剩下小小的空间,蛇头顶着巨大而阴毒的蛇眼,朝着老黑张嘴要去。
甫一张嘴,这冲天的腥气就让人受不了,小白以现在的野兽直觉受到了天大的伤害,差点没直接晕死过去,在生死之间,感受到死的危险,小白方才往边上逃开,第一件做的事情就是屏息。
“为什么我原来就没闻出来,臭死我了。”小白挥骨刀斩蛇,却对上那与骨刀同样坚硬的蛇皮,半点不能刺透,只能向下滑,与那坚硬的蛇甲发出金属间摩擦的尖利声响,异常刺耳。
老黑见此,沉了脸,如果连他们的伴生神器骨刀都不能破开这蛇的防御的话,那么修为跌至如此的他们再战下去也就只有一个下场……被这本性淫乱的蛇掳去,再做离邶昱府上那般的屈辱。
“小白。”老黑喊了一句,道:“这样下去不行,现在只能那一招了。”
小白很明显的知道老黑指的是什么,兽形愈发明显,握着骨刀的已不是手了,而是兽爪,吼了一句,道:“不行!”
“大哥,我不能再接受那样的状态了。”狠狠地刺,狠狠地野蛮的用骨刀刺插蛇身,同时尖利兽爪对准蛇目,不时给张开血盆大头的他来上一抓,道:“不论是你,还是我,都是父皇拼了命从盘古那里救回来的,如果你就这么放弃了这个东西,你真的无愧吗?”
“我会杀了这条蛇的,我会的,这条淫蛇,竟敢把主意打到我们几人的身上,我会结果了他的,把我们逼到这样的境地,你,一定要死!”小白疯了一样,整个儿化为兽形,冲到蛇身上与他厮杀,利齿狠狠地撕咬,狠狠地撕咬,双爪刺入蛇皮,身定如固,任凭蛇再怎么动弹,他就那么狠狠地撕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