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离婚?”
何春香脸色当即落了下来,跳上前指着苏慧玲的鼻子破口大骂,把来之前反复给自己心理建设,要温和可亲,要扮演好婆婆这角色的所有念头,通通抛到了脑后。
反了天了,都敢开口提离婚了,还做啥好婆婆,她苏慧玲哪来那么大的脸呐?
“你个没良心的骚货,你是不是见志强要被你那侄女告了,进了看守所了,怕守不住寂寞,着急忙慌的就要离啊?
你当结婚是过家家呐啊?
我们孙家的门是那么好进的呀,你想嫁进来就嫁,想离就离呐?
做你的春秋美梦呢吧,我告诉你,没门!”
“嗨,你嘎哈呢?
你那手戳谁鼻子上呢?
要不是你们孙家人个个不是东西,我们玲子至于结婚没一年就提离婚么?
你个老不要脸的死货,教出来个没正行的龟儿子,先是强了我们家玲子,后面还敢对做侄女的动那龌蹉的心思,这是耍流氓知道不?
还不行我们家告他了?
换前些年头,他这都得吃枪杆子一枪嘎嘣打死了事。
你还嘚吧嘚吧有理儿,诬陷我们家玲子,你个死不要脸的玩意儿。。。。。。”李春花叉腰仰头瞪着三角眼,她骂街的战斗力向来是不错的,要不俩儿媳妇咋能被她治得服服帖帖的?
何春香也不是善茬,她刚都听到啥了?
这死老虔婆敢诬赖她儿子强了苏慧玲?敢咒她儿子吃枪子?
找死!
何春香往前踩了两步,身形上她可比李春花有优势,对着那花了半边发的头顶呸了口痰,骂道:“放你娘的臭狗屁,谁强了你家玲子?
要不是你闺女不要脸勾引我们家志强,叉开腿让人干,我们家志强能上当么?
能被她算计了吗?
我们家志强原来多乖的一孩子啊,人民教师,前途一片光明,就是被苏慧玲这命中带煞的玩意儿给带衰了(liao)。
长得那死样,没点儿旺夫相,我们家志强就是被她给坑了,本来在苏家湾中学好好的当着老师,口碑风评都好,就沾染了这么个煞星,一切全完了。
害得我们志强这么苦,转头拍拍屁股就想离,没那么好的事,这事儿甭想让我们答应。”
李春花嗷叫了一声,手抹着了头上的那口痰,差点儿吐了,张牙舞爪的就要扑上去跟何春香干一仗。
苏牧生气得心口不停起伏,哆嗦着手指着老二苏有发,喝到:“你们兄弟俩是死人啊,给那俩老娘们分开。”
病房里吵闹成了一团,被孙德才和苏有发拉开的俩老妇,还跟两只好斗的公鸡似的,手抓不着,脚踢,实在蹬不到对方了,嘴上功夫不能怂,看我怼不死你。。。。。。
这同病房里的另外一名产妇真是吓傻了,刚生出来的孩子也被这动静吓得哇哇直哭,当丈夫的,忍无可忍站出来喊话:“要干仗,都特么出去干!
这是病房,不是你们家菜市场!”
就这动静,很快把妇产科的医生主任小护士都引过来了。
“都想干嘛呢?楼层要是不够坚固的,都得叫你们喊塌了!
这是医院,你们有什么家庭矛盾个人恩怨的,请出去了再解决!
如果再发生这种扰乱医院秩序的行为,我们会报警处理!”妇产科主任大声喝道,目光瞟过病床上躺着的苏慧玲时,露出一抹同情。
就这种家庭,想不开的都得抑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