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只见丁雪画微微一扬唇,“我要的东西很简单。听说老爷子临终以前,曾带你去过金律师的事务所,我想让蔺小姐说出你的所见多闻而已。这个应该不难吧?”
面对她审视的双眸,蔺瑶则是微微一笑,从容不迫的回答:“我确实是陪爷爷去过,但我的所见所闻,恐怕要让陆夫人失望了!”
“我劝你,最好不要跟我玩什么花样,我要是想知道什么,你就是想隐瞒,也瞒不住。”丁雪画道。
“陆夫人言重了,我只是如实回答罢了。您肯出手帮我,我很感激,但是很抱歉,我什么也不知道。”
“哦?”丁雪画尾音轻挑,目光犀利的落在她黑色的背包上,那里鼓鼓的,像是塞了什么东西,“蔺小姐介意我看一下你的背包吗?”
蔺瑶眼神微闪,捏着背带的手下意识的收紧,几乎毫不犹豫的回绝:“介意!”
对上丁雪画冰冷审视的双眸,她强自镇定,“我有我的隐私,不能,也不想随便给别人看。如果您没什么事,我先上去了。”
丁雪画没有再作声,目送着她上了楼,神色暗淡几分。
——
上了二楼的房间,锁上房门,蔺瑶才算松了一口气。
她走到床边坐下,然后取下背包,从里面拿出一个红木盒子。
这是爷爷最后的拜托,她一定会完成好的!
可是,藏在哪里好呢?
蔺瑶正捧着盒子不知道该藏在哪里好,忽听见院子外传来一阵汽车引擎声响。
她起身走到窗边,透过窗台看下去,是陆靖琛的车回来了。
车停在了草坪上,陆靖琛从车内钻出来,抬脚就往正屋来,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了她的视线,抬头朝她看过来。
蔺瑶一惊,迅速索回脑袋,离开了窗台。
等了一会再探头去看,楼下草坪已经不见人影了。
——
蔺瑶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刻意放轻了脚步,本来打算去书房的,却在路过楼梯口的时候,听见了来自楼下客厅的对话声,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你当年并没有毁容,又为什么要隐瞒?”丁雪画的声音,依旧没有半点情绪,跟儿子说话的语气,和跟她说话时的语气,好不到哪里去。
陆靖琛直视着她,清冽如冰的声音里也没有任何的情绪,“因为我身边的邪恶太多,假如我不隐瞒,恐怕不得安生。而且,我要找到想要害死我的元凶,又怎么能够将事实公布天下?”
丁雪画道:“可是你看看现在的局面,老宅失火,老爷子和行帆惨死,陆氏落在靖北手里,这难道就是你想要的结果?”
“所以,你急急忙忙从欧洲赶回来,是为了陆氏?”陆靖琛不咸不淡的说道。
丁雪画微微皱眉:“靖琛,你就是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
“在我眼里,除了爷爷,没有任何人够资格做我的长辈,你,更不配了。”陆靖琛冷冷的说完,便收回视线,转身就要上楼。
“陆靖琛!”丁雪画终于坐不住了,她从沙发上站起身,看着他的背影,认真而笃定的道:“我不管你怎么想,也不管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做,属于我的那百分之五的股份,我是不会允许任何人拿走的。”
陆靖琛身形微顿,终是停了下来,重新转回身时,脸上的冰冷,已经被满满的嘲讽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