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烟明显比她有敬业精神,正扑在地上哭,只是离着永宁侯的尸体挺老远,估计是嫌臭。
白扇把孩子递给了柳烟,让人给她扶了进去。
管家等人正慌乱着,看见白扇就如同看见了主心骨,领着她的命令,一件件的把后事安排了下去,很快就把灵堂搭了起来。
一个闲散侯爷的死,在意的人不多,也没人多想,唯一让人津津乐道的就是他的死法。
永宁侯只有一个庶兄,未分家前没少被他欺负,这次也只是来上个香就走了,嘴角甚至还带着笑意,看向灵位的表情就像在说老天开眼。
而他那些狐朋狗友更是群酒囊饭袋,除了笑他死的窝囊,就只会在葬礼上盯着他留下的女人们看。
可想而知日子一长,永宁侯恶劣又滑稽的一生很快就会被彻底遗忘,日后提起他,众人也只会说一句,哦,那个喝多了掉茅厕里淹死的侯爷啊。
丧礼上肖安还陪着九皇子来了,主仆俩各有各的心思。
肖安找准机会去跟柳烟搭话,却只对上了一张带着讥讽的冷脸。
这些子男人无一不是在利用在践踏与她,此刻居然还想着从她身上获利。
真当她还是原来那个柳烟吗?
肖安这才知道这个他一直以为是他棋子的女人,早就已经反了水了。
而九皇子也明显着还没死心的凑到了姜慕晚的身边。
带着他那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微笑,递上了自己的帕子。
“姜家小姐节哀啊,故人已逝,还是要保重身体。”
姜慕晚正要拒绝,一只手伸到她面前,接过了那一方帕子。
那只手如玉般白皙,如竹节般修长,却又骨节分明,让人一眼就能感受到那手上共存的力量与缱绻。
“多谢九皇子关心,慕晚……不需要。”
叶安措用两根手指拎着帕子,就像拎着什么见不得人的脏东西。
他还是一身素衣,看起来纤尘不染。
“叶大人,总这样纠缠于人,有点太不君子了吧?”
“至少我叶某人以诚待之,不像有些人面上光明磊落,情真意切,背地里却问都不问姑娘一声,直接去求旨,还是个侧妃,真是人不可貌相。”
“你……!”
九皇子温润的外表差点皲裂开来,他侧目看了看来吊唁的人,不敢跟叶安措争吵。
叶安措可以不要名声,他不行。
九皇子走后徒留叶安措和姜慕晚还在原地。
叶安措干脆了跪了下来,不自在的在怀里掏了掏。
“如果你想用帕子,我也有,可不可以不用他的?他不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