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聿深不动声色的地挑了挑眉,野猫的爪子果然是能抓人的。
“进去。”
他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让江时初熄了气焰,只能心里憋着气让开。
温浅跟在霍聿深身后走进去,这会儿看这男人的背影,都觉得舒坦了些。不管他到底端着什么目的,什么理由帮她这一回,也觉得相当解气。
相比之下,江时初的面色是真的不好看。
几人在病房外间的沙发上坐下。
西装革履的斯文男人坐在江时初对面,用着公式化的口吻说:你好,我是温小姐的代理律师。”
江时初怎么不认识?这哪里是什么代理律师,这明明是霍聿深御用的律师。
“哥,你这是什么意思?”她看向一旁始终一言未发的男人。
而后者闻言,只是漫不经心地开腔说道:“说说吧,那天怎么回事。”
江时初看他这一幅硬要追究的样子,心里开始忐忑。
要是别人她还不怕,怎么偏偏就是霍聿深。
江时初面露难色,她总不能当着在场两个外人的面,说那天是她因为妒忌,却又适得其反造成了这一场后果。
“哥,你为了这个女人来质问我?”江小姐说话时不屑的看了眼一旁的温浅,丝毫不像是有悔改之意。
霍聿深凌厉的眸子微微眯起,声线陡然变的寒凉,“江时初,你觉得自己做的事情很光荣,一个成年人至少要为自己做的事情负责。”
到底是没有底气,这会儿面色又红又白。
律师适时接话,“江小姐,十天前的那一场车祸,从现场痕迹上来看,双方都存在着过失。不过江小姐先指认过错方是温小姐,鉴于当天现场唯一的证人是顾先生,那听听他怎么说。”
他们这边的动静惊醒了里面的顾庭东,只见他身上穿着浅蓝的病患服走出来,清俊的脸上带着几分苍白,看了眼在场众人,目光最后的停留之处,是温浅。
不过温浅并不看他,安安静静地坐在霍聿深身旁。
“顾先生,事发当天只有你在现场,可否请你说说经过?”律师再一次客气地问。
顾庭东收回目光,面色沉的看不出情绪。
“事情发生的当天,是我与江小姐起了争执才导致的后果,与他人无关。”
不大不小的客厅内回荡着这一话,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同时,温浅和江时初,是截然不同的两种心情。
温浅脸上的失望之色正好撞进了顾庭东的眼底,他的心底一阵沉闷。
“庭东……”江时初唤了他一声,担心之余更多的是欣喜,因为他此刻的维护。
“温小姐最后把车子撞上来,也恰好借着冲撞的力道没让我们的车子直接撞上山壁,我们该谢她才是。”
这事情说到这一步,已经没有再接下去的必要。
温浅和霍聿深离开,只留下律师还和他们商量关于赔偿问题。
本来就不是真的追究,如今听到这样的解释,更是索然无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