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旁是高大的法国梧桐,张鹰开车驶入华鼎庄园,路边那些大别墅都让他眼热,吴老大看出张鹰的心思:“小张,当年我第一次进入这里的时候,心跳的不像话,我那个时候就想一定要在这里买一幢别墅,养美妞开名车,那些梦想一直不停在我脑海中出现,激励我不断上进,只用了不到三年时间,我就完成了最初的梦想。”
张鹰敬佩不已:“老大,您真彪悍,我想实现这个目标,估计最少也要十年,不过要是把您给我的那些衣服都卖了的话,我也能在三年之内就完成这个目标!”
吴老大不想笑,但还是给张鹰逗笑了:“你小子,敢这么跟我说话的司机只有你一个,不过我觉得你很有想法,如果你真要卖的话,先要明白那些衣服的价值,那些衣服市值估计只有两百多万,但如果你说是我的衣服,没准就能翻几个翻。”
张鹰用力点头:“老大,您说的没错,但更大的可能是我一提您的名字,就没人敢买了!”
吴老大爆笑,张鹰莞尔,卖衣服不过是玩笑话,除非万不得已,否则那都是不能卖掉的情谊!
金钱有价,情谊无价。
嗖!
一辆车呼啸而过,差点剐蹭到宾利,那也是一辆宾利,挂着京牌。
“傻毙!”张鹰骂了一句,还是继续平稳开车,如果吴老大不在车上,他一准追上去把那孙子的车挤到树上,让那孙子长长记性。
吴老大笑而不语,他扫了一眼那辆车:“小张,想要成大事,首先要具备的素质就是制怒,尤其是在你不知道对方是什么底细的情况下,就连傻毙这两个字都不能说,因为一不小心可能就是灭顶之灾。”
张鹰认真受教,吴老大喜欢这种态度,“整个江城路面上跑的宾利只有三辆,一辆在我这里,一辆在黄百万那里,还有一辆在咱们安虎省土皇帝的儿子那里,就是刚才过去那辆。”
张鹰倒吸一口凉气,如果真要是得罪了省委书记的儿子,恐怕真会有灭顶之灾,尤其是对于混黑的人来说,更是如此。
“怕了吧,知道害怕是好事,但也没有必要太害怕,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斩草除根!”吴老大眼中掠过一抹寒意:“这天下没有什么是不可战胜的,只要是人就有缺点,有缺点就能够成为致命伤,别说土皇帝的儿子,就是土皇帝也一样。”
吴老大变幻莫测,张鹰看不透他。
又有几辆豪车呼啸而过,吴老大叹气摇头:“哎,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太张扬了,如果他们都能像你这样低调,相信都会混的比现在好百倍,不过人家都是富二代官二代,有资格嚣张。”
华鼎会所到了,会所前面的停车场上满满登登都是车,其中百万以上的车占百分之八十以上,剩下的那些也多半不会低于五十万,只有一辆QQ最拉风,挤在一辆劳斯莱斯和一辆兰博基尼之间!
张鹰下车替吴老大打开车门,吴老大指着那辆QQ:“别看这里的好车牛毙,但是和这辆小破车比起来都什么也不是。”
“这辆车的主人是谁?”张鹰没看出车有什么特别,只是夹杂在好车中间有些扎眼。
吴老大神秘一笑,“一会儿你就知道了。”举步走进会所,门口穿着粉花旗袍的美女十分养眼,张鹰盯着她们的美腿停顿了五秒钟以上,美女依旧保持微笑,但眼神有些冰冷。
华鼎会所一座三层建筑,从外表看十分普通,进入其中却非常震撼,感觉好像是进入了古代皇帝的宫殿之中,奢华堂皇的一塌糊涂。
吴老大扫了一眼宫殿般的大堂:“是不是感觉非常熟悉,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张鹰确实有这种感觉,但是想不起在什么地方见过,难道是在梦里,但他的梦里只有邻居老头,可没有什么宫殿。
“我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就有类似的感觉,后来看电视突然想起,原来就是和古装电视剧里的宫殿一样。”吴老大露出缅怀神色,望着满是彩绘的屋顶发呆。
一个中年男人推门而入,看到吴老大就冷笑:“小学没毕业的土老帽,装什么文化人,就好像能看懂似的,真是可笑,哈哈。”
张鹰冷冷扫了中年男人一眼,中年男人深深看了他一眼,张鹰打了个冷战,感觉好像给蛇盯了一眼,心里非常不舒服。
吴老大打了个哈欠:“我确实看不懂这幅提香的睡莲,但我能看懂你,黄百万,你好像已经MBA了,可惜你连汉语拼音都不会,你顶着MBA的名头不惭愧吗?”
黄百万满脸青胡茬子,脸上手上体毛很重,张鹰听说这种人的欲*望很强,而且都比较凶残!
“吴老大,听说你老婆怀孕了,是你的种吗?”黄百万包含恶意,笑容阴险。
吴老大眯了一下眼睛:“听说你老婆也怀孕了,是个老黑,你们家基因突变了?”
黄百万眼中掠过一抹杀意,脸色非常难看,随即又微笑:“吴老大,你永远都没法和我比,我最起码有几个儿子,你啥都没有。”
“你那几个不知道谁种出来的儿子没有一个争气的,除了败家好像没有别的作用,我没有儿女,但我有兄弟,你有吗?”
吴老大懒得继续和黄百万废话,和张鹰走到角落坐下来,看着黄百万和许多人谈笑风生,黄百万的目光偶尔投射过来,十分不善。
“黄百万和我同一个时代的人,不过我走的是黑道,他走的是灰道,别看他貌不出众,身边女人一个比一个年轻漂亮,他有十多个儿子,还不算私生子,这是他唯一胜过我的地方。”
吴老大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根来,张鹰掏出火机给他点上,吴老大把烟递给张鹰:“来一根。”
张鹰接过烟也抽上一根:“好烟,这个牌子我没见过,不像是市面上的烟。”
“这是我旗下烟厂特制,专门供给我,能够抽到这烟的都是我的亲朋手下。”吴老大端详着古朴色泽的烟盒:“这也是我当年的一个夙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