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晓婷肯定是跟七哥认识的,我们骑着虎王赶到七哥的基地的时候,不但丹东基地的幸存者没有大惊小怪,连那些成群结队的狗也老实起来,看得出来,所有人畜对虎王都十分的Щщш。。lā
不光人畜,我们在路上遇到的粽子们也纷纷躲避,偶尔有不怕死的粽子,也会被虎王探胸一抓,撕的四分五裂。栾晓婷对我说道:“少数粽子害怕虎王,不过粽子的数量一多,他们马上就变得胆大起来,立刻就会攻击我们。”我看了看漫天飞舞的雪花,心想这场大雪下的真不错,这样的雪天粽子们也懒得出门,倒是让虎王狠狠的威风了一把,让我大跌眼镜。
丹东基地构建的非常简洁耐用,现在是大雪封山的季节,滴水成冰。这里的人们居然从鸭绿江上切割冰块儿,运到河岸上,修建了一座冰城。规模十分巨大,所有的冰墙都用冷水泼过,冷风一到,整个冰城浑然一体,而且滑不留足,粽子们聚拢在外面打转,却说什么也进不去。
栾晓婷笑问:“怎么样这个冰城漂亮吧”我表示叹为观止,人类的智慧当真是无穷无尽,这样奇妙的主意也有人想得出来。
没过多久,冰城的城墙上就有人大声说道:“沙沙到了呵呵,怎么还在外面吹冷风啊快点进来吧,这道冰墙,也拦不住虎王啊。”
栾晓婷笑道:“我怕一下子跳进去,吓坏了里面的兄弟。”说着,在虎王的背上拍了一下,虎王蹦蹦跳跳的就窜了过去,腾身一跃,从冰墙之上纵身而过,轻轻巧巧的落到了冰城之内。
一个女人昂首挺胸的走了过来,身后跟着十几名保镖,她讶然的问道:“沙沙,这个小帅哥是谁啊”我看了那女人一眼,只见她四十岁左右的年纪,保养的还不错,很有几分姿色,估计就是七哥了。果然听栾晓婷洋洋得意的说道:“柴姐姐,这个是我家相公老花。”
那女人的笑容僵在脸上,诧异的说道:“谁老花福乐多基地的”我向她点了点头:“正是在下。”七哥登时拉下脸来,问道:“沙沙,你这算什么意思怎么把福乐多的人带到我这里来了”
栾晓婷才不看她的脸色呢,拉着我的手就往里面闯,一边走一边说道:“这些待会儿再说,饿坏我了,一整天没吃东西了”我听的暗暗惭愧:“沙子,你也一整天没吃东西了”她点了点头:“是啊,我带的茄盒不是给相公吃了么”
我茫然无语,踉踉跄跄的被她拉着走,心里却不禁有些愧疚,北方比不得南方,这样数九隆冬的严寒天气里,数百公里野外奔行,吃饱和空腹之间的差距,往往会决定一个人的生死,那是开不得玩笑的。她居然把所有吃的东西都分了出来,茄盒给了她心爱的男人,腊肉给了她心爱的虎王,甚至还爱屋及乌的分给了傻叉子一点腊肉,唯独她自己,什么东西也没吃。
冰城之中,有一排排冰屋子,栾晓婷把我领到最大的一间面前,拉着我走到里面一看,里面还很宽敞,除了角落里摆放的木床之外,屋子当中还有一张巨大的桌子。我说这个桌子巨大,倒不是说这个桌子能围坐很多人,而是说这张桌子直接就是用水桶粗细的树木拼接而成。
栾晓婷拉着我,坐到了桌子边,拍着桌子喊:“柴姐姐,我要吃涮羊肉,快点快点,饿死我了。”我一看,这妞儿像个老爷们儿一样一只脚踩在板凳上,就差手里再拿跟赶羊的鞭子了。
七哥忍着气,让人送上来热气腾腾的火锅,坐在旁边陪客。我歉意的笑了一下,说道:“抱歉啊,打扰了,七哥”看对方的年纪,叫七姑都不算吃亏,因此这一声七哥叫的十分真诚。
七哥却不领情,看也不看我一眼,就问栾晓婷:“沙沙,咱们可是说好了的,东北三省,咱们几家各自为王。”我一听还有这情况,赶紧去看栾晓婷,那丫头正把一片羊肉往嘴里放,烫的只吹气,好容易吃下去之后,才说道:“是啊,是各自为王啊,怎么了柴姐姐,你后悔了”
那七哥就怒道:“什么我后悔了,明明是你投靠了福乐多”七哥发怒,她手下的几名保镖都把手枪拉了出来,空气之中立刻就弥漫起来几分火药味儿。栾晓婷马上伸出一只手,摆了一下,说道:“打住,打住啊,谁投靠福乐多了我栾晓婷现在横扫黑龙江两岸,外兴安岭都是我的地盘儿,我用得着去投靠什么福乐多么”回头看了我一眼:“老花是福乐多的人没错,可他是他,我是我。”
我听了这个好消息,再也忍不住,兴高采烈的问道:“好沙子,外兴安岭现在已经归你管了”栾晓婷吃的满嘴鼓囊囊的,直着脖子咽下去,赶紧喝了几口热茶免得噎到,才说道:“是啊,我已经派人在那边建立了据点,现在也有百十个人了。”
“哈哈”这下我可开心了,原来我家小三已经先我一步,对西伯利亚动手了,哈哈,正想表扬她几句呢,就听七哥冷冷的说道:“我和妹妹说话呢,你别插嘴。”我只好讪讪的闭上了嘴巴。
栾晓婷不买账,给我夹了还几块肥羊肉,把我的嘴巴塞的满满的:“相公,你多吃一点啊,吃饱了咱们再说话。”七哥那边脸上阴晴不定,看样子是正在想该不该发火呢。
我摆了摆手,咽下了肉,说道:“我尊敬你是一方诸侯,叫你一声七哥,你有什么对福乐多不满的地方,咱们可以有话明说,大家都是劫后余生之人,还搞什么各自为王啊,地下城的大军已经开始横扫美洲大陆了,早晚会杀到我们这边来的,我们还在搞窝里斗,是不是太傻逼了”
七哥登时暴跳了:“你敢骂我是傻傻”看来这个七哥还是蛮有修养的,粗鄙的字眼我说起来流利无比,她却即使是在暴怒之下,也不肯说出来。我指了指周围的环境,继续说道:“你以为你这样的条件就固若金汤了我来问你,来年春暖花开的时候,你们怎么办到时候这个冰城会化的一干二净。”
七哥听了,默然无语,好半天才气愤愤的说道:“这些事情我们当然知道了,可是我们有什么办法你们的小鱼儿广播电台说的好听,什么会帮助各地幸存者度过劫难,可是你们是怎么对我们的我们派出去了三次使者去大连求救,希望能从福乐多调借几个飞行员来帮助我们。第一次派出人去之后,音讯皆无;第二次照样是石沉大海,第三次去的时候,总算有了回信,说什么没有飞行员可以调遣,所有的飞行员都去山东了嘿嘿,你们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漠视我们,还想让我柴静对福乐多感恩戴德么”
我抓了抓脑袋,笑道:“这个事情是不是误会了你头两次派出去的使者有没有到达福乐多总部都是个问题,所以得不到福乐多总部的救援,也算正常的啊。第三次确实是你们敢的时间不巧了,那个时候我和九哥、杨队长他们都在四川呢,得到线报,说地下城的水军已经在山东登陆了。那时候我们本来以为地下城起码一年之后才会到达亚洲的,哪想到会来的这样快所以紧急调集了所有战机和飞行员,赶去山东,到地方才发现不是地下城的水军,而是西海人鱼王的儿子女儿来捣乱的你第三次派出去的使者,肯定是赶在那个节骨眼上到达的福乐多,福乐多当然没有飞行员派出来帮助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