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金灿灿的,顺着巨大的落地窗灌满了整间卧室。精美的欧式双人床上,正静静的躺着一个男人。
他穿着干净的条纹睡衣,左手腕被一抹银色直接拷在了床头架上,修长白皙的大手耷拉着,莫名带着一种让人难以下咽的死气。
他的呼吸很微弱,如果不是胸膛还有轻轻的起伏,可能还真会被当作一具尸体。
片刻后,他的手指动了动,旋即睁开了那双潋滟无比的凤眸。
他漆黑的眼睛里飞速略过几分凌厉的星芒,然后左手带着手铐,哗啦哗啦地挣扎了两下。
手腕处的皮肤已经被铁料磨的破了皮,稍稍动作,就会泛疼。
“萧霆钧……”
他干裂的唇瓣缓缓蠕动着,简洁明了的吐出那三个字的人名。
可是叫虽叫了,但却并没有人推门进来。
“萧霆钧!”
这一声,浑厚有力,用气拔山河来形容也丝毫不为过,他的面庞不悦的紧绷着,甚至额角都迸出了明显的青筋。
“来了来了!伤刚好你瞎嚷嚷什么?”
萧霆钧啃着手里的油条,脚一抬,直接踹开了那扇半掩的门板。
“解释。”
萧虑衡亮出被拘扣的左手,声调阴凉的像是兰若寺里渗人的夜风。萧霆钧眼神一亮,急冲冲的扑过去,将他上下打量了两眼。
“你……恢复了?”
“不要跟我说些无聊的话。”
萧虑衡淡漠的撇了他一眼,又道:“真的很浪费时间。”
“那你还记得,乔以舒是谁吗?”
萧霆钧小心翼翼的试探道。
他漂亮的墨眉悄然皱起,仿佛在回忆着什么似得,“乔以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