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妈妈她们应该很担心。”沈盈枝无奈道,又看了林河一眼:“小河,你要是回去晚了,扶,不,安王殿下会责罚你吗?”
一个侍卫忽然消失了十来天,就算不是蛇精病扶嘉,怎么能放的下心来,说不定给他一个玩忽职守的罪名。
林河温柔说:“盈盈不用担心我。”
沈盈枝的脚尖在枯草上划过,怎么能不担心。
正纠结着,靠着岩壁的地方忽然传来一阵下滑声,沈盈枝朝着那方向看去,一个背着竹篓的姑娘从山坡上滑了下来。黄衣姑娘蹲在地上,手按着脚踝,似乎受了伤。
见状,沈盈枝皱了皱眉,立刻走过去,弯腰关心道:“姑娘,你还好吗?”
林河看着眼前忽地一下就消失不见的沈盈枝,牙齿微微动了一下。
沈盈枝看见那一篓草药,又见黄衣姑娘站不稳,她凑过去扶着她,黄衣姑娘却侧身避开她,自己摸着脚踝。
林河看着这一幕,站到沈盈枝旁边。
“你的脚还好吗?”沈盈枝也不恼黄衣姑娘刚刚的举动,柔声问道。
黄衣姑娘见眼前出现两双鞋子,她眉眼平静,手放在自己的脚踝处,重重一扭,沈盈枝只听见咔擦一声,然后黄衣姑娘站了起来。
她抬头,看见沈盈枝,愣了一下,眼神发出光来,那光让沈盈不由自主后退一步,瞬间黄衣姑娘就按捺住内心翻涌情绪,片刻后黄衣姑娘嘴角扬起一抹微笑:“你是昨天来的沈姑娘?”
沈盈枝嗯了一声,待看清黄衣姑娘的模样,沈盈枝微怔,一双明亮的凤眼,五官艳丽,像是一朵盛开的海棠。
姑娘深深地看了一眼沈盈枝,轻轻地笑了一下:“沈姑娘,晚上不要睡太熟了。”
话音刚落,黄衣姑娘扭过头,瞥了一下旁边站在沈盈枝身边的林河,又对沈盈枝说:“我先走了。”
转身离开候,黄衣姑娘眸光闪了闪,嘴角兴奋地勾起来。
沈盈枝看着黄衣姑娘的背影,好奇道:“她不是这儿的人。”
黄衣姑娘能说一口很地道的官话,而这个村子里人,说话的都带着浓浓的地方口音,且看着她的竹篓,似乎是来采药的。
林河余光一直看着沈盈枝,闻言道:“是不是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他想到黄衣姑娘临走前那一句话,想到昨天的玉米粥,今早的红薯粥,嘴角勾起一个嗜血的微笑。
想到刚刚她刹那的失态,林河又问:“盈盈以前见过她吗?”
沈盈枝闻言摇头:“没有啊。”那么好看的姑娘,她见过应该会有印象。
眼看着太阳越来越大,沈盈枝扯了扯林河的袖子,“我们回去吧。”
林河自然乖乖的答应。
回到杜家小院,太阳已然高悬,沈盈枝搬了个凳子放在院子里:“你来晒晒。”
林河乖巧说好,坐了过去。
沈盈枝笑眯眯的,休息了一会儿,她拿起一边的针线篓子,林河的衣服从上面掉下来的时候,被藤蔓滑破了一些地方,洗干净后,沈盈枝给他缝一缝。
林河躺在太阳下,时不时看盈盈一眼,目光温柔。要是……能一直这样,该有多好。
门口忽然传来吱呀声响。
沈盈枝往门口看去,大门被推开,是一个有点面熟的姑娘,刚刚她带着小玉和小河在村子里散步时,眼神最火热的姑娘。
姑娘略腼腆道:“我是杜大哥的堂妹杜芳芳,他们人在吗?”
沈盈枝摇头说:“杜姑娘,他们不在。”
“沈姑娘好。”杜芳芳瞅了瞅沈盈枝,拎着一个篮子进来,走到林河旁边,羞涩的笑着:“沈公子,我做了一些绿豆汤,送给堂哥堂嫂,你要不要尝尝。”
林河答非所问:“杜嫂他们人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