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夏左右看,这是沿江的风光带,沿街的店铺三三两两的开着,风光带的行人也三三两两走着,安以夏稍稍松了口气,提着的心稍稍放下。
安以夏跟着人进了一家冷灰调装修风格的咖啡厅,这家店还没有开始正式营业,但座椅家具吧台、前台以及设备都已经到位,所以走进店内倒更像是打样不是未营业。
领着安以夏来的两个人就守在门口,安以夏站在大厅内,粗粗的观望后冷静等着人来。
“安小姐,幸会。”
温妮的声音在安以夏身后响起,安以夏回头时,温妮已经到了跟前。
安以夏微笑回应,“你好,听说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温妮笑道:“坐吧,只是想跟你聊聊,别紧张。”
安以夏顿了顿,既来之则安之。
她在温妮对面坐着,神情淡然。
温妮笑道:“安小姐知道因为你,胤钒已经有打算跟我退婚了吗?”
安以夏微微皱眉,这事听来确实惊讶,可这事跟她有什么关系?
“所以,温小姐找我说这事,是想如何?湛总的事,温小姐其实比我更清楚,我无法左右。”安以夏道。
温妮笑道:“举个简单的例子,前段时间别墅外有小贩推着小车贩卖小食物,家里阿姨每天都去买,定时的去蹲点买,已经热衷到哪天不吃两口那小贩卖的小吃,那天就食不下咽也睡不好。然而,城区管制严格后,所有小商贩被驱赶离开,这段时间那卖小吃食的没来,家里阿姨也过来了,她也没死掉。”
安以夏皱眉,所以,什么意思?让她消失?
温妮撩动催放左侧的长发,随后再道:“安小姐,一个人的习惯自己改不了,戒不掉,那么间接原因被迫要改,被迫也能接受。如同家里的阿姨,曾经每天不可或缺的东西,但外面不让卖了,她没地方买了不一样得接受?一开始当然会不习惯,但最后会好的。我知道你左右不了胤钒,所以从一开始我警告的,就是你。”
温妮这次并没有客气,用词就是“警告”。
安以夏皱眉,“可能湛总只是拿我当借口,他想退婚也并非因为我。因为我听你这话,好像他对我多深情一样,他根本就不是儿女情长的男人,不可能因为个什么都不是的女人去做这些牺牲。我虽然不是很明白权益关系,但多少也能想到湛总如果放弃你,将会放弃多少的利益。”
温妮面色淡淡:“安小姐果然是伶牙俐齿啊,我现在不想听你这些理由,我现在,只想让你从江城消失。”
安以夏皱眉,“什么意思?”
温妮语气冷漠:“安小姐如果不自愿离开,那么我只能用非常手段让你离开。每个人都是自私的,特别是在捍卫感情和婚姻的时候。希望安小姐能够理解,从你对胤钒的态度来看,也并不是那么上心。我不管你对胤钒的态度是真是假,我只当真的看了。既然你对他也并不上心,那为什么还要横**们之间,我最后一次请求安小姐你能成人之美,自动退出。”
安以夏听着这话,很不是滋味。
是不是因为家里破产,她连人权都没了?
“能问下,温小姐口中的非常手段,是指什么?”
温妮眸色有变,“指一切安小姐能想得到的非常手段,能让你快速消失在江城的一切手段。”
安以夏嘴角微微带笑:“所以在温小姐眼里,江城是没有王法的,任由你随心所欲。”
“安小姐可能不知道,温家在江城扎根百年,再不济,也比你安家辉煌几分。”温妮淡淡出声。
安以夏面色严肃,没什么情绪反馈。
“说简单一点,姜家曾经叱咤黑道,而白道是由我们温家说了算。不论如今时代怎样变迁,温家曾经积攒的人脉关系,要用起来,也都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