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这日子何其无趣。
当然,死在摄政王手里的女人,也为数不少。
这些女人,就是用来玩的,有的因为年纪太轻,当下就玩死了,死了就往乱葬岗一丢了事。这种事在富庶大户、达官贵人的世界里,早已司空见惯。
一波接一波的女人被送进了东方旭的房间里,房门关上,房内灯火摇曳,笙歌乐舞,笑语嫣然。莺莺燕燕的,渐欲迷人眼,也渐欲迷人心。
东方旭坐在那里,美人如斯,伏在膝头,或斟酒共饮,何其惬意。指尖拂过美人的面庞,原来醉了,便很容易看花了眼,很容易看成了她。
眉目如月,眸敛星辰,恰似她嫣然浅笑。
“阿雨?”他低笑着,指尖微凉的抚上美人的朱唇,眼底的光也变得模糊起来。人是自己亲手送去死的,如今痛与不痛也是自己该受的。
醒着的时候,浑然未觉。
如今醉了,才知道悔之已晚。
越走越远的路,永远无法回头。
吻着膝上女子的朱唇,便是有个替身也不错。东方越不是说过吗?他们这种人,是不该有感情的,一旦有了感情,无论是亲情、爱情还是友情,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事实上,东方越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见证了这话的真实性。
可谓,一语成箴。
女子的衣衫被撕裂,房中的烛火越发的明亮,伴随着女子的低吟浅喘,情与欲的胶着在室内慢慢的漾开。疯狂与痴狂,在此刻成了无可阻挡的欲念。
一室旖旎,足以慰藉他此刻烦乱的心。
等到天明,房内一片狼藉。
日出东头,东方旭才算醒转。
头微微疼,许是昨夜醉酒的缘故。他很少这般失态,也很少这般不受控制。宽敞的床榻上,横七竖八躺着数名衣不蔽体的女子,或妩媚或妖娆,或青丝覆面,或光腿外露。
揉了揉眉心,中衣蔽体,胸襟微敞,露出光滑如玉的胸膛。
“都给我滚。”一声低喝。
惊了床榻上的女子们,慌忙起身,胡乱的抓了衣裳遮住身子,扑通扑通的跪了一地,行了礼才算奔命般的逃出房间。
云官进来的时候,屋子里依旧一片狼藉,鼻间满是行房过后的腥味。
“公子,你醒了?”云官行了礼,“卑职去给你拿醒酒汤。”
东方旭扶额坐在床榻上,单膝撑着胳膊,掌心遮去了所有的视线,“昨夜的事,查出来了吗?”
“花满楼确实派了人跟踪公子。”云官俯首。
深吸一口气,东方旭直起身子,眉头深皱,“这么说,是花满楼的女子,乔装成了她,故意乱了我的心绪。”
“估摸着茂王爷生怕公子知道太多,所以想半道上对付公子。但公子武功奇高,他们自知不敌,所以便寻了武艺高强的女子,带着夏雨的皮面,来扰乱公子的心绪,以为这样就能杀了公子。”云官细细的分析,确实有几分道理的。
东方旭起身,长长的中衣随意披着,胸前半敞,“花满楼?赵朔当时难道就没发现花满楼的异常?还是说,他可以放了他们一马?这不现实。到底是基于什么原因,让赵朔迟迟没有对花满楼动手呢?”
“这倒是很可疑。”云官附和。
“通知黑煞盟的内应,我倒要知道,这花满楼除了迷魂散,到底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连赵朔都忌惮三分。”东方旭冷眸,“赵誉那老小子,我早晚要让他死得很惨。”
“是!”云官疾步退下。
一夜风花,身子有些倦怠,东方旭仰头长长舒了一口气,梁上陡然传来细微的“嗤”、“嗤”声。说时迟那时快,眸色陡沉,拂袖一掌,一条通体漆黑的蛇,已经落在了地上,身首异处。
一股子腥臭,迅速蔓延开来。
“如今,我已用不着你们这些畜生,还敢进来找死。”东方旭冷笑两声,低眉望着自己掌心的黑气,笑得凛然,“这本是为东方越所练,如今,也不知还能不能派上用场。”
东方越,始终是他心里的一根刺。
如鲠在喉,但是——如果东方越死了,一旦消息传出去,神射军就会动乱。在大业未成之前,他是不可能动东方越的,只能用尽一切办法,封锁东方越的消息。
只要不让人找到东方越,那么一切就还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然则大夏那边,大夏王病重,左相赫里刻意拖延时间,那一场迎亲死活不肯过边境。只要大夏太子元弼当了大夏王,那么元弼与摄政王府早前的盟约,就可以得到实现。
大夏出兵,协助摄政王府发动兵变。
到那时,京城乱,天下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