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叮咚!
楚洋一进门,就看到了坐在院子里的老登。
“哟,蔡叔也在啊!”
“嗯。”蔡万麟点点头,屁股都没挪一下。
他是准泰山,怎么端架子都没话说,丁世中可不敢学他,笑呵呵地站起身来。
“坐下,饮茶先!”
“你有口福了,今天这可是你蔡叔拿来的正品大红袍。”
楚洋眉梢一挑,“哦,是那六棵母树上的?”
“你想的美,母树大红袍我自己都没尝过,还指望着你能带我尝尝呢。”老登撇了撇嘴道。
所谓的母树大红袍,就是指生长在九龙窠悬崖峭壁半山腰上的那六株母树。
六株母树不是同一个品种,叶型、发芽期等都不一样,是由此衍生出市面上的六种纯种大红袍,和若干商品大红袍。
蔡万麟拿来的,就是六种纯种大红袍中的一种,虽然身价和名气上比不上母树,但味道其实也不相差什么。
“你带的什么?”
蔡万麟指了指楚洋手上抱着的泡沫箱,问道。
“哦,收到了一点血鳗,拿来尝尝鲜。”
楚洋说着,将泡沫箱的盖子打开。
老登连忙起身探头望了过去。
“哟,还真是血鳗,这可是好东西。”
蔡万麟一边啧吧着嘴,一边拿眼神往楚洋那边扫。
扑街仔,有这好玩意不孝敬老子,竟然送这来了,要不是他今天在这,还不知道呢。
楚洋当然读懂了他的意思,他也是真没想到老登在,不由得心里苦笑,被丁世中坑了一把。
他还能怎么样,只能往回找补呗。
“蔡叔,那个啥,我那还有呢,本来想着养两天养干净了再给你送过去。”
“怎么,你家血鳗还要吐沙呀?”蔡万麟斜着眼睛看他,道。
楚洋脸上一僵,这老东西,早知道把蔡呦一起喊过来了,看你还嘚瑟。
“一直听血鳗是好东西,但我还真没吃过,让我来看看到底长什么样。”
丁世中见气氛有些尴尬,连忙打岔道。
这样楚洋就顺坡下驴,把泡沫箱口压低些,让他看的很清楚。
箱子里是几十条纠缠在一起的红色鳗鱼,个体很小,也就拇指粗细,筷子长短。 这种鳗鱼最大的特点,就是体内血液含量高,一旦刮破表皮,就会不停流血,连肚皮都是白紫色的。
国人有以形补形的说法,血鳗也被认为有补血益气,健胃明目的功效,再加之肉质肥美细嫩,正宗野生的现在至少也要两百多一斤。
当然,价格什么的都是其次,关键数量少,难得能碰到一次。
“今天拿这么好的东西来,不是光来蹭饭的吧?”
“瞧你这话说的,有好东西我还不能孝敬孝敬丁叔了?”楚洋笑着回道。
“行行行,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吴妈,把血鳗拿下去处理一下,中午再做一个南煎肝。”
吴妈是丁世中家的保姆,做得一手好菜,拿手的就是闽南特色,比如南煎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