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里了”刘哲迎面过来,一脸焦急地问她。
“上洗手间,赶走一条哈巴狗。”陆浅浅从桌上拿了瓶未开封的水,拧开了就喝。
“和乔先生一起”刘哲狐疑地看着跟在后面的乔年。
“我们遇上的。”乔年笑了笑,从二人身边走了过去。
刘哲拧了拧眉,注视着乔年的背影说道:“这个人怎么怪里怪气的。”
“他怪,纪深爵也怪,他还在补裤子谁这么大的力气,能把他的裤子给撕了”陆浅浅放下水瓶,气闷地说道:“他总这样,让人找不到他。搀”
“他在办事。”刘哲摸了摸鼻头,小声说道。
“什么事啊”陆浅浅拧眉,盯着他问道。
“公司的事。”刘哲咧咧嘴,岔开了话题,“你还要不要玩不玩就回去吧。”
“算了,走吧。”陆浅浅摇头,过去收拾东西。她本来就不是来玩的,能让周家三位公子同意和她坐下来谈,这就是她今晚最大的胜利了。
刘哲接过她手里的东西,严肃地说道:“纪总吩咐了,以后你不能离开我的视线,像刚刚这样突然不见的事,我不希望再发生了
。”
这语气简直和纪深爵一模一样
陆浅浅抿唇笑,冲他行了个少先队礼,脆声说:“是,大队长,坚决服从指示,若纪总敢扣你的奖金,我十倍发给你。”
刘哲被她的调皮弄得很无助,无奈摇头,催着她赶紧走。
陆浅浅的性子就是这样,决定的事不撞南墙不回头,非要弄个清楚明白,也不想依赖任何人。她一直觉得,在这世界上,只有自己才是最值得依赖的人。哪怕那个人是纪深爵,她也不想把所有的时光都放在他的身上。
谁知道以后怎么样呢
安全感,不是一段富足过份的婚姻能给一个女人的。拥有越多,就越害怕失去这一些,越惶恐,越想抓紧。
纪深爵把手机递还给陈泽,回到了会见室里。
这是黎水郊外一百里的监狱,关押着很多重刑犯。
他今天来见的是一个叫朱耀年的人,这个人就是那三把铜钥匙的最初拥有者。
能知道这个人的下落,完全归功于那家古董行,那个老板虽然干的是些违法的事,但也确实是个有本事的人。他对于这些古董非常精通,在哪里见过的,也会记在心里,不会忘掉,再暗中打听这些货物的拥有者,企图以最低的成本得到这些东西包括偷和骗。他很多年前无意中见过这几把钥匙,所以当卖家拿来卖的时候,他就对上号了。
雁过留声,人过留痕,哪会有天衣无缝的事纪深爵就知道他一定会找到这个人。
他看上去非常斯文,戴着笨拙的黑框眼镜,一笑脸上就有两个酒窝。若是不知内情的人看到他,说不定还会对他产生好感。但实际上,这人就是一个斯文败类。不知道骗得多少人家破人亡,多少人为了他而绝望自尽。
要见这个人,纪深爵也动了关系,不然不可能和他在这间房子里呆上两个小时。对他的要求就是关闭手机,不能拍
照,以防留下把柄。他和助理的手机都放在狱警那里,他的关闭了,以防别人动手脚。助理的开着机,和外界保持联系。
“纪总,你问完了吗我已经回答了你所有的问题。”他端起了桌上的塑料水杯,喝了一口,笑眯眯地问纪深爵。
纪深爵在这里和他僵持了两个多小时了,什么都没能问出来。他凝视着黎耀明,突然笑了,“对,我问完了。”
黎耀明笑着点头,放下了水杯,扭头看狱警。
“麻烦你,我想上卫生间。他已经问完了,我可以回去了。”
“黎先生,很感谢你的帮忙。”纪深爵手指在膝上轻轻敲了两下,温和地说道:“我会好好关照你的家人的。”
“我没有家人。”黎耀明扭头看他,笑着说道:“做我们这一行的,是断子绝孙的,不会有家人。”
“哦是吗”纪深爵站了起来,眉头轻扬,沉声说道:“那我就为黎先生找几个家人吧。”
“好啊,我再坐七年就能出去了,到时候若我登门求助,还请纪总多施慈悲。”黎耀明转过身,深深一揖,深到脑袋都能碰到小月退了。
“好
。”纪深爵眸子里黯光闪动,挥了挥手指,“请吧,保重身体,争取早日和家人团聚。”
“好嘞。”黎耀明哈哈地笑,转身走进了小门。
“这人真狡滑。”助理陈泽迎上来,小声说道。
“他躲在这里面,指挥外面的人替他办事,这样谁都怀疑不到他身上来。”纪深爵指着黎光明刚刚拿过的塑料杯,沉声道:“封好,我要去交给警方化验一下。袭击我的那个人在车里也留下了血痕,看看和他的基因有没有吻合之处。古董行的老板说过,他当年身边是有妻子有女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