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忧看范尼那急样不像是装的,想了想,挥挥着,让手下士兵把弩箭给垂下来。这弩箭本就是抬手就可以发射的,放不放下,实事上没有太大的差别。如果对方有任何的异动,他们同样可以瞬间让这些人血溅当场。
随着胡忧的人把弩箭给垂下来,那穿白色缕花衣的年轻人,这才有了动作,挥手让手下解除临战状态。不过他们那边,也依然做着随时准备开打的架势。
范尼是唯一一个与两方都认识的人,这沟通工作,自然由他来做。在他的一阵上蹿下跳之后,胡忧终于知道,对方那个领头穿白色缕花衣的年轻人,名字叫做赵尔特。赵尔特是什么身份,范尼没有说,不过胡忧能大体猜出来,这个赵尔特的身份肯定不简单。因为范尼是池河帝国的士兵,而池河帝国的皇族就姓赵。
通过范尼的嘴,胡忧也知道了范尼他们为什么要跟在自己队伍的身后。原来他们是对这里的路不熟悉,已经在这一带转了好几天了,都没有能出去。正巧看到胡忧他们的这支商队,于是就远远的跟着,想借胡忧他们引路,走出这一片地区,这才引起了误会。
误会解开,双方人马这才各收兵刃。由于相互都不熟悉,所以双方并没有兵和一处,而是依之前的行进方法,两方拉出一定的安全距离,一前一后的走着。
这一天路的,并没有发生什么特别事,直走到太阳下山,两方人马相距大约一里路,各自安营。
“老大,那个赵尔特看来有些身份,不知道是什么人。”胡忧的营中,朱大能问胡忧。
胡忧看了一眼在正远处做饭的楚竹,摇摇头道:“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他们是来自池河帝国的人。那个范尼是我在哥伦比亚军校时的同窗,他进军校之前,已经在池河当了八年的兵,手底下功夫还算了得。”
“看来他们是秘密进入我国的,咱们要不要派人去探探他们的底?”朱大能问道。
胡忧想了想,摇头道:“不用。我们虽然不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但是他们肯定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如果我猜得不错,他们会主动来结交我们的。”
朱大能犹豫了一下,问道:“你和那个范尼的关系怎么样。”
胡忧看了朱大能一眼,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实话说道:“在军校时,我们同住一个会馆,大家关系还算不错,经常在一起喝酒。范尼还曾经教过我一些拳脚功夫。
不过现在,大家是各为其主,这个就很难说了。”
胡忧正和朱大能聊着,有士兵进来报告:“少爷,范尼来了,他想要见你。”
胡忧看了朱大能一眼问道:“他是一个人来的吗?”
士兵回道:“是的,大人。”
胡忧点点道:“让他进来吧。”
“哈哈哈。。。。。。。”范尼人还未到,声音却已经先传了进来:“老同学,一年多不见,你混得不错呀。哈哈哈,这位一定是朱大能将军了。”
胡忧看到范尼,也大笑起来:“老范,你就别笑我了,我也就是瞎混而已。坐坐,咱们好久不见,今日重逢,自当要好好一述别情。”
范尼也不客气,在胡忧的对面坐下来道:“好好好,我今天过来,就是找老同学叙旧的。胡忧呀,老同学,你这不死鸟的威名,我可是在池河就听到了。快给我说说,你是怎么办到的。”
胡忧笑道:“得了吧,你就别笑我了。比起你范大将军,我那点薄名,算不了什么。还是说说你吧,你好好的池河帝国不呆,跑我曼陀罗帝国来干什么,不会是看着我曼陀罗现在出了点小问题,想借机赚一笔吧。”
“得得。”范尼投降道:“斗嘴皮子,我老范玩不过你,咱们别来这些虚的,难得有机会,老同学好好聊聊怎么样?”
胡忧拍手道:“有你这句话,我胡忧敢不从命?朱大能,让楚竹准备些酒菜,今天我要好好和老同学喝一杯。”
朱大能应声而去,军帐里,顿时就只剩下了胡忧和范尼两人,啊,不,是三个人。哲别此时正坐在胡忧身后呢。她这个亲卫,可不愿在这时候离开。
功夫不大,楚竹就把酒菜给端上来了。她本想借机留在里面伺候,被胡忧给赶了出去,同时被胡忧叫出去的还有哲别。两女都不是很愿意,不过她们并不敢违抗胡忧的命令。别看胡忧平时很好说话,但是谁逆了他的意思,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胡忧的军令一向非常严,他手下的士兵都知道,平时玩的时候怎么都行,当有正事的时候,是绝对不可以开玩笑的。
两女都出去之后,这军帐之中,才正真的只剩下范尼和胡忧两个人。范尼喝了一口胡忧亲自倒的酒,感慨的说道:“还是以前在军校里的生活好呀,那时候多无忧无虑,每天上上课,聊聊天,泡泡妞,打打屁,一天就过去了,那会像现在这样,每天刀光剑影的,今天不知道明天的事。”
胡忧放下酒杯笑道:“你得了吧你,人家感慨一下,我还相信,你有什么好感慨的。你就是一个战争狂,没有仗打,你连饭都吃不好。你会喜欢什么学校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