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看就是本地的,卷着裤腿站在水里钓。手中的鱼竿很简单,应该就是自己砍的竹子,钓线也是很普通的细绳,钓饵用的是不知什么动物的肝脏块儿。
虎永刚一边和那人打招呼,一边自己动手,提起了那人放在水里养鱼的竹篓。
里面的鱼有二、三十条,但不知道是什么鱼。
鱼背上和腮两侧都有尖刺,就像是江浙的昂刺鱼,也就是云贵川人说的黄辣丁,但肯定不是,昂刺鱼是黄色的,而这鱼却是黑色的,体型也比昂刺鱼要大,每条都在一斤以上;
它的长相又有点像鲶鱼,当然也不是了,因为鲶鱼身上没有刺,而且嘴巴上的胡须没有这鱼多。
虎永刚和宁静开玩笑说:“这鱼会不会是昂刺鱼和鲶鱼的杂交品种?就像是驴子和马,杂交生出了骡子。”
宁静还没说话呢,那人一听就笑了,主动介绍说:“这个是梭边鱼,就是这澜沧江里特有的野生鱼。其他地方还没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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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二人几乎同时发问:
虎永刚:“你这鱼卖不卖?”
宁静:“这鱼好不好吃?”
那人可能也知道女士优先:“很好吃的。你看它的身子,肉很厚,还没有刺。回去往火锅里一烫,皮滑肉嫩的,别说味道又多鲜美了。”
不等虎永刚再次开口,他转头又说:“我钓鱼就是为了挣钱的,自己家里又吃不了那么多,当然是卖的啦。”
宁静开心地问到:“那多少钱一斤啊?”
那人有些为难:“我还从来没有在江边卖过鱼呢,又没有秤,说多少钱一斤也没用啊。”
虎永刚说:“这好办,你就说多少钱一条吧。”
那人想了一下,说道:“那就十块钱一条吧,随便你挑。”
虎永刚心想,就是养殖的鲶鱼,在深圳也要卖到十几块钱一斤,这梭边鱼是野生的,每条至少有一斤多,这价格真心不贵。
宁静也是这样想的,赶紧掏出了20块钱递给他:“我们买两条。”
虎永刚刚想伸手去抓鱼,那人连忙大声喝止:“别忙,我来给你抓。”
看着虎永刚一脸懵逼的样子,那人解释说:“这鱼身上的刺很厉害。别说是你们了,我们一不小心也会给扎破手的。我帮你处理一下,让你好拿。”
说着,那人从竹篓里小心翼翼地抓出一条梭边鱼,把鱼脑袋在石头上磕了几下,将鱼磕死,然后又捡起一块石头,把那三根尖刺都砸断,扔在地上说:“这样你就不会被扎破手了。拿回去清洗也很方便,又没有鱼鳞,也不像鲶鱼那样有粘液,用刀破开肚子,去掉内脏就可以了。”
他的嘴不停,手也不停,如法炮制了第二条,然后去扯了一根茅草,从鱼鳃处穿进去,鱼嘴里拔出来,两条鱼串在一起,又到水里把茅草沾上的鱼血洗干净,这才交到虎永刚的手里。
虎永刚连声道谢。
有了爱吃的鱼,宁静很兴奋:“老公,你准备怎么做?像他说的吃火锅吗?”
虎永刚想了一下,说:“这么好的鱼,吃火锅的话,那汤汁就浪费了。我准备按照老家人做昂刺鱼那样,红烧了吃,那样的话,它的营养价值才能完全保留。”
宁静很高兴:“行。我也好长时间没有吃红烧鱼了。对了,有了这两条鱼,红烧肉还做不做了?”
虎永刚笑道:“当然要做啦。我们晚上又不要吃主食,这两条鱼怎么够?不仅要做,我还要去买两个土豆烧红烧肉呢。”
宁静:“那我也要买点蔬菜吃。”
两人谈笑风生,兴高采烈地去找地方买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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