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荷微怔,摇摇头:“不了,让丫头们服侍吧……你今天也累了。”她唤了碧蓝进来。
顾望舒本身就是个很敏。感的人,新荷一而再再而三的反常让他很快就感觉到发生过什么事情……而且是在他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下。
夜已经深了,似圆非圆的月亮挂在空中,散发着耀眼的洁白光辉。
顾望舒独自站了一会,转身去了前院书房。他把守护小妻子安危的暗卫叫了出来。
轻抿一口茶,顾望舒开口询问:“今天,夫人都见过谁?”
身型高大的男子一五一十地把新荷一天的行踪报了一遍,到最后时却有些吞吐……
“说。”顾望舒放下盏碗。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夫人见了赵编修赵渊。”
顾望舒眉心一跳,这还不算是大事?他抿唇问道:“知道他们聊了什么吗?”
“新府池塘的附近四面环水,没有可躲避的地方,属下也听不清楚……”
顾望舒给自己满了盏热茶,半响后开口:“你下去吧。”
男子拱手行礼,转身离去。
书房里安静下来,只听到风吹紫竹叶的声音。
等顾望舒回到西次间时,新荷已经躺下休息了。他闭眸了片刻,也进了净房。
新荷并没有睡着,她只是闭着眼睛假寐。
净房里,流水“哗啦啦”作响……
槅扇门开了。
……
所有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都无限的放大了。
新荷听到了自己心跳加速的“扑通扑通”声……她在紧张。这是她和四叔相处以来第一次有的感觉。
顾望舒身穿白色的中衣上了拔步床,他看了眼身侧的小妻子,慢慢地躺在了她旁边。
新荷下意识地搂着被褥翻身背向他。在没想好怎么面对四叔之前,她不太想搭理他。
被冷淡的感觉实在太明显,顾望舒面无表情了。
过了一会儿,他伸手去揽小妻子的腰……她竟然躲了躲。
顾望舒真的忍不下去了,淡淡开口:“你怎么了?”
“没有啊。”新荷小声回道:“我就是太困了,想早些睡觉而已。”
“是吗?”顾望舒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
新荷“嗯”了一声,不再说话。
“……你见了赵渊?”他本来不想直接问的,不知道怎么就脱口而出了。
新荷顿了顿,翻身看他:“你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