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害怕……”他想要辩解。
“还说没有,你的心跳的都快把我耳朵震聋了。”余玖指了指自己的头顶。
谢竹君涨红了脸。
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他明明什么也没做,可是她靠的太近,让他紧张。
第一次他中箭毒的时候也是她来给他看的,但是却没有让他这般紧张。
谢竹君苦着脸。
一定是因为上次在烟花楼的遭遇,让他抬不起头来。
余玖在纸上写着什么。
谢竹君悄悄看了一眼,上面的字迹写的就跟鬼画符似的。
他忍不住笑了出来。
余玖头也不抬,“我知道你嫌弃我的字写的难看,但是我开的药方却能救命,你要笑就笑吧,我不介意。”
谢竹君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
她说的没错。
不知为什么,在这一瞬,他觉得这个小丫头真的很了不起。
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有自己的坚持,不会因为别人的眼光而动摇。
余玖写好了药方,吹干了墨汁,把纸交给谢竹君,“你去抓药吧。”
谢竹君坐着没动。
余玖奇怪的抬头看他:“还有什么事?”
谢竹君嘴巴翕动着,“鸠羽姑娘,你是长洲国的人士吗?”
余玖扬着脸想了想,“我也不知道。”
谢竹君愣了愣,“为何?”她总不会连自己的身世都不知道吧?
余玖苦着脸,这个问题真的很难回答啊。
她穿过来的时候还是只雪狼幼崽,她怎么知道自己是哪里人士。
谢竹君见她吞吞吐吐却是误会了。
“要是为难,你就不用说了,我懂。”从小便成为质子,他自觉比谁活的都要小心谨慎。
有时说错一句话,就有性命之忧。
现在他看到鸠羽,越发的同情起她来。
拥有长洲国的血脉,这样的人很难在南越国存活下来,像她这么小的孩子通常不是被南越国有钱有势的人捉去当成玩物,便是被人当作奸细,被关到大牢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