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呢,我的前夫还是很可爱的,对人冷血,对动物很温柔;虽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但是严守底线,绝不越界。又长得好看,身娇体柔易推倒,和他们还是有很大差别的。”他这不高兴的眼神儿特别明显,白牡嵘话锋一转,就开始夸上了。不过,看起来效果不大,他还是一副怨妇的模样。
“你这是在夸本王么?”怎么听着,也不是夸奖啊。
“我就喜欢这样的啊,你觉得是不是夸奖?”伸手把他手里的水杯夺了过来,她不嫌弃的一口干了。
宇文玠看着她,片刻后自己动手把桌上的饭菜又重新放回了托盘里,然后端着起身离开了卧室。
他现在连下人的活儿都干了,白牡嵘忍不住笑,潜移默化,他都忘了之前怎么说自己尊贵了。
又喝了一杯水漱口,她转身就回了床上,脱下外衣,身体一翻就躺下了。
缓缓晃动脖子,缓解头部的紧张,片刻后,就听到某个人回来的脚步声,尽管很轻,但一下子就听得出是他,没别人。
果然,宇文玠又回来了,还顺手关上了房门。
也不知这楼下小羽和流玉怎么看,估摸着从未见过这位尊贵的小王爷有如此不要脸的时候。
关上门,他走回了床边,看着那已经躺下的人,他俯身,直接把她往里侧推了推,将床外侧空出了一部分来,能容留他躺下。
被推,白牡嵘不由抿嘴笑,扭头看向他,这人已经自动的脱外衣了。
“宇文玠,你真打算今晚就留在这儿不走了?从来不知,原来你脸皮这么厚呢,我答应让你睡在这儿了么?”不把自己当外人。
他睡在她身边,对她就是一种折磨啊,他是故意的吧。
宇文玠没吱声,好像没听到似得,自顾自的把外衣脱下扔到了椅子上,然后坐下脱下靴子,就转身躺下了。
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这地儿真如他家似得。
抬手抚了抚自己的脑门儿,白牡嵘算是对他万分服气。
侧起身,看向他,他就平平整整的躺在那儿,像硅胶娃娃似得。
“白姐的床,舒服么?”开口问道,她一只手挪上去,放在了他的手臂上。隔着一层中衣,他的手臂虽是不粗,但是很结实有力。
“嗯。”他回了一声,随后也忽然侧起身面对她。
光线朦胧,两个人距离这么近,躺在同一张床上,这感觉真是无比怪异。
最起码,白牡嵘从没和某个陌生男人共同躺在同一张床上过,这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沿着她的手臂缓缓游移,最后摸到了她的手,亦如她的外表,她的手也很柔软。
缓缓的呼吸,没有过多的话语,宇文玠抓着她的手用力,将她扯到了自己的怀里。
微微扬起头,下巴就碰到了她的头顶,她软软的趴伏于自己的怀中,这世上兴许再也没有比她更柔软的事物了。
调整好了姿势,将自己的手臂垫在她的脑袋下边,第一回这样,还是有些不太熟练。
不过,看她枕的不错,挺安逸的,想来这样是没错的。
白牡嵘也将一条手臂搭在了他的腰间,这人明明身上的伤还没好,却完全无所顾忌,这也是被色欲迷晕了头脑,没救了。
嗅着他身上的气息,仅仅隔着一层中衣,他的气味儿和着他身上的温度,异样的迷人,迷得她头晕脑胀的。
“这若是天气冷,两个人抱在一块睡觉必然很暖和。不过,我可以提个建议么?”脸靠着他的胸口,白牡嵘闭着眼睛,一边说道。
唇边氤氲着清浅的笑,他可能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你又想出什么来了?”她满脑子的馊主意,别人想不到的那种。
“咱们躺在床上是为了睡觉休息,而且眼下也很晚了。你能不能把你的枪压下火,你这样容易生病的。”她说的很含蓄了,默默开车。
宇文玠搂着她,没吱声。
至此,两个人都不再说话了,闭着眼睛,伴随着窗外淅淅刷刷的雨声,逐渐的陷入迷糊之中。
有个人睡在自己身边,这是第一回,半睡半醒间能感觉得到他的臂膀还有怀抱,好像挣不脱似得,但又不由让人贪恋他身上的香味儿和温度。
不管自己变换了多少个姿势,他好像都在抱着她。
这一夜,一直都是这样时睡时醒,直至早上雨停了,楼下有人在说话,白牡嵘也睁开了眼睛。
她面朝床里侧,背对着同躺在床上的那个人,只是,她的后背紧紧地贴在他身上,很热。他搂着她,好像整晚都是这个姿势,没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