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何铭的拳并不快,柳如风有足够的时间进行防御。
双臂如同铁牌一样横在胸前,柳如风都已经想好了,这一拳挡住之后,他就要顺势施展武技,潇洒漂亮的进行反攻。
哪怕对方已经是内劲七层,自己也要输的漂亮,要输出自己的风采!
柳如风就没想着自己能赢,只是不忿何铭的名气,再加上让人一挑拨,所以想要出头,恶心恶心他而已。
可是,这一拳接下来,他脸色立刻就变得很难看。
何铭拳上所带的力气之大,让他心中惊骇,想要卸力却根本办不到,只能硬生生的,将这股大力承受下来,如同被疯牛撞到一样,从擂台上飞了下去。
哇!
胸口一闷,柳如风吐出了一口鲜血,抬头看着站在擂台上面,显得云淡风轻的何铭,他拱拱手说:“多谢何少爷手下留情,在下领教了。”
柳如风能够感觉到,何铭用力很巧妙,这一拳力大无比,却并没有完全砸在自己的手臂上,而是让整个身体承受了其中的力道,虽然受到伤害,甚至因此吐血,可是并没有骨断筋折,这是对方手下留情了。
何铭点了点头,看着他要走,突然开口说道:“柳如风,你一身修为还算可以,只是性格实在是太冲动,容易被人利用,像你这种人,很容易吃亏。你若是想要在修炼上更进一步,想要有一个安心的修炼环境,不如来何家寨吧。”
无漏镜像神通中,何铭发现柳如风战败后,并没有沮丧、愤恨等负面情绪,反而是生出了‘我确实不如他,一定要好好修炼,争取有一天达到同样高度’的想法,这是非常难得的。
而且他也知道,柳如风并没有什么背景,可以说是很干净的一个人,这样的人,正是何家寨需要的,所以才会当场发出邀请。
柳如风一愣,洒然一笑说:“多谢何少爷好意了,不过我这个人随心惯了,不太愿意受到拘束,何家寨就算了吧。”
何铭也没有多说,毕竟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对方不愿意,也不能强行把人绑了去,可是在外面的何吾意,却是对这个柳如风上了心。
看到柳如风出来,何吾意直接上前与之接触起来。
看到这一幕,何铭感觉很高兴,父亲能够这样信任自己,确实是很难得。
也不管父亲那边怎么留住柳如风,何铭站在生死擂台上面,大声说道:“各位文安县的父老乡亲,我是何铭,何家寨三代弟子,今天在这里接受文安县所有青年俊彦的挑战,只要是年青一代,都可以上台与我切磋厮杀。”
“我们何家寨,前有何天,后有何铭,我们兄弟的修为,都是文安县顶尖的,我们何家寨的年青一代,就是文安县最强,谁有不服的,尽管放马过来,我给你们机会,让你们来挑战我!”
何铭的话语掷地有声,先不论结果如何,这种霸气的态度,一下子就将周围的武者征服了。
武者修炼,气血充足,冲冠一怒的事情是常有的,这种以一当万的气势,即便不是在自己身上,也足以让他们心驰神往不已。
可以说,这次挑战,只要何铭不败,文安县的领头人,就非他莫属!
何铭继续说:“当然了,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我们何家寨,一向主张与人为善,从不自己吃独食,也不会在有好处的时候,忘了大家,所以我专门开了一个赌局,就用我这次挑战的结果作为下注的对象,下注方式多种多样,欢迎大家去督战房仔细了解,也欢迎大家去下注,换一些份子钱回家弄点小酒尝尝!”
说到这里,何铭声音突然变大道:“此次开设赌局,何家寨用我们在文安县所有的店铺作为抵押,已经得到督战房的认可,只要有人能压赢了,何家寨在文安县的财产,就是你的了,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还请大家不要吝啬啊!”
这一声,何铭运足七层内劲传递出去,整个文安县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用整个何家寨在文安县的财产作为赌注,这实在是太疯狂了,周家老宅之中,周成庄听到这话,嘿嘿狠笑说:“这份大礼,白白送给我,我要是不拿走,还真对不住你这一番苦心,小东西,就让你学个乖,知道什么叫得意莫猖狂!”
“来人!”
一声高喊之后,自然有仆役过来,周成庄嘱咐道:“告诉程谟,让他准备好,立刻将人调过来,今天就要将何铭留在生死擂上面。”
程谟,周家培养的高手,一直以来都是周成庄的暗子,专门为周家处理上不得台面的事情,算是周家最锋利的一把刀。
周成庄轻易不会动用他们,此时却直接让他们动手,可见对何铭,也有足够的重视,对何家寨在文安县的生意,也是志在必得了。
在生死擂上的何铭,此时已经战过了四场,所有上来的人,都没有他一合之敌,轻轻松松就取得了四场胜利。
因为无漏镜像神通,何铭能清楚地知道,这四人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企图,不过是想着要击败自己,从而扬名立万什么的,算是标准的打酱油角色,所以何铭只是轻伤了他们,让他们知难而退,并没有下狠手。
这种表现,让一些有心人看在眼中,不免就有了别样的想法。
噌!
一人从下面窜上来,一抱拳对何铭说:“在下吴凤祥,特来领教高招。”
何铭嘴角闪过一丝冷笑问道:“你可曾签订生死文书?你要知道,像我这样设擂挑战的,每一个前来挑战的人,都要签订生死文书,否则我是不会动手的。”
“呃,我没有签订生死文书,之前的人,你也没问啊?!”
“我没问,不代表人家没有签,你若想挑战,就按照规矩来,将生死文书都签好了再上来,否则我可要叫督战房的人,上来维持秩序了!”
何铭这话一说出来,吴凤祥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过去,将生死状签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