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铭的话说的狠辣,可是牛婷并没有觉得他心狠,事关国师府的生死存亡,她决不允许出现任何疏漏,一旦何铭携带九龙鼎的消息泄露出去,传送阵别想用成,他们甚至根本就没有机会,可以离开霆瑕城。
牛婷杀机骤起,冷声对何铭说:“既然这样,你就更不能出去,我出去直接斩了他,谅他海沧山也不敢说什么。”
她刚要走,何铭一闪身来到他身前,摇头说道:“我必须出去。”
牛婷不解,何铭已经从来人脑海中,看到了更多的东西,知道这人来到并不是真的找麻烦,只是确认何铭有没有问题,如果能刺探出拿到什么东西、有什么消息就更好,若是刺探不出来,知道有多重要也可以。
如果何铭不出面,牛婷一见面就下杀手,对方早有准备的情况下,未必能够一击建功,对方只要刺探出牛婷的态度,自然就知道此次何铭带给国师府的东西,非常珍贵,只要知道这一点就足够了。
何铭在瞬间将无漏镜像神通扩展,已经看到有海沧山的人在国主府中,甚至知道对方的想法,那就是一旦确认何铭所携带的东西过于重要,不惜损毁传送阵,也要将东西留下来,哪怕事后要非常麻烦的,给大越帝国补偿。
至此,何铭已经非常肯定,海沧山早就在关注国师府,这种关注绝不是一天两天,否则不会再自己露出天王掌的传承后,竟然紧张到这种地步。
国师府底蕴深厚,但是很多底蕴因为牛天纬的突然消失,都处于沉寂状态,这么多年的刺探,他们已经基本确定牛天纬不可能出现,正准备下一部动作。
可是在边陲小镇,牛天纬当年消失的地域,竟然有了牛天纬的传人出现,如果不弄清楚这是怎么回事,海沧山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时间紧急,那人就在外面等着,何铭不想再拖延,一边往外走,一边小声的将自己的猜测告诉牛婷,听得牛婷心中一阵阵的惊讶。
海沧山要取代国师府的位置,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但是一般人是不知道这个消息的,她也是因为身为国师府二小姐,才从大哥那里得到了消息,可是自己这个师弟,竟然仅仅凭借蛛丝马迹,就‘推断’出这么多内容,实在是让她惊讶。
何铭不知道,自己的表现,在牛婷眼中,竟然落了个高深莫测的形象,他边走边说:“小姐,出去之后我来应付他,如果能迅速将他斩杀,暂时就能安稳一阵,如果不能的话,将他打跑也是个选择,不能联手杀人了。”
如果没有看到海沧山的前辈,不知道他的想法,何铭还会选择快刀斩乱麻,直接将来人击杀,可是知道了海沧山另有手段,他暂时只能忍下来,一旦手段过于激烈,让对方察觉到不对劲,真的毁了传送阵,那就麻烦了。
牛婷不解,何铭轻声说道:“我们不能不防海沧山的后续手段,更不能低估老府主对他们的威胁,真的杀了他的话,就等于给了他们明确的信号,一旦他们破釜沉舟,甚至不惜毁损传送阵也要留下我们,我们的危险就太大了。所以我们的底线,就是小姐不能动手。”
一次应对,因为得到了不同层次的消息,何铭数次变化应对方式,牛婷非但没有因此小看他,反而觉得何铭顾虑周全,远非自己可比,尤其是这种看待事物的眼光,更是自己无法比拟的,不由得选择听从。
两人此时走出来,何铭就看见一个身材矮小的男子站在门口,手中拎着一把阔口长刀,这长刀横起来能当成盾牌,竖起来也要比他的身高长,真不知道如此比例,长刀舞动起来会是一番怎样的场景。
何铭迈步向前,盯着这个海沧山的弟子说:“我就是何铭,你要找我?!”
“何铭?嘿嘿嘿,胆子不小,竟然真的敢出来,既然敢出来,自己做的事情总不会不承认吧?你在文安县杀了我海沧山的弟子,我师弟萧劲复无辜惨死在你的手里,今天你就为他偿命吧!”
这人说的很厉害,可是并没有第一时间动手,而是将手中长刀横起来,自身的其实不停向上攀升,就那样看着何铭,做出一副随时都要全力扑击的样子。
何铭饶有兴趣的看着他,就是一言不发,他眉头一皱说:“怎么?无话可说了?难道你就不想说点什么吗?!”
何铭笑了:“你们海沧山的人,还真是有意思,既然是来报仇的,废话还那么多,难道说,你就想用嘴皮子将我给说死?或者是说了两句话,就相当于给你的同门报仇了?你们海沧山太有意思了。”
转过头来,何铭突然高声喊道:“海沧山弟子在霆瑕城中公然行凶,霆瑕公国六扇门的人,你们都是吃屎长大的?竟然一个人都不出现?霆瑕公国的人呢?都死绝了还是怎么的?有个喘气的没有?滚出来一个!”
何铭这一声大喊,出乎所有人的预料,牛婷在旁边也愣住了。
两人最初商量好的应对对策,可不是这样的,何铭不是说要动手打吗?能杀就杀,杀不了就将对方赶跑,怎么突然间这么大声喊了起来?!
何铭才不管别人怎么想,怎样圆满的镜这件事解决,才是他应该考虑的,什么面子不面子的,都放到一边。
如果动手打,不论怎样效果都不会太好,都会让对方谈到一些底细,反而是这种类似于示弱的做法,更能打消对方心中的疑虑,他们越是看轻自己,就越不会将自己当成一回事,最好将自己当成偶然走了好运的傻小子,才最好呢。
对方显然也没有想到何铭会大声喊,刚要动手就听何铭继续喊道:“姚石,你这个霆瑕公国的国主,怎么还不出现?难道说海沧山的人动手,就把你给吓住了?这件事你到底管不管?不要给我装聋作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