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刚安官职不高,不过是个从五品的委署护军参领,在这京城里也是不入流的小官。
虽然这兵士只是八品官职,但方承毅对他恭敬有加,那兵士看了方承毅一眼。
“原来方参领家的公子,小公子稍等,我这就进去替你传话。”
“多谢大人。”
兵士进去之后,好一会也没见方刚安出来,方承毅站在车外等,外头雪一直在下,杨叔劝方承毅。
“少爷,老爷不知什么时候才出来,您还是回车里等吧。老奴在外头替您等着,等老爷出来老奴再叫您下来了。”
外头的确是冻得很,方承毅站了一段时间这脚都冻麻了,便就依着杨叔之言上了马车。
“杨叔,你看着些,若是阿玛出来便立即叫我。”
公衙里头,那兵士进去时被上司指派拿了东西去了别处,等回来时才想起来方承毅托他的事,这才忙去给方刚安传话。
“方大人,真是不好意思,下官这一忙得差点都给忘了。”
“颜札·牧鲁,叫本官何事啊?”
“大人,方才下官回来时在门口遇到令公子拦着下官让下官替他给您传话,说是他在外头等大人您下差和您一起回府。这都是半个时辰前的事了,外头还下着大雪呢,大人您快出去看看吧,别是把令公子给冻坏了。”
令公子?他儿子。他哪来的儿子?他如今可就两个儿女。
“牧鲁,你不该会是认错了吧?”
方刚安以为下属是在开他玩笑,拧起眉头十分不悦。自得了儿子之后方刚安可没少在公衙夸自己儿子,可自四年前起方刚安就没再提过儿子的事,出门做客也没再带过儿子。
这公衙里人都为他儿子夭折了,也没人再提起这事。
这猛然说是他儿子来找他,公衙里的人看方刚安眼神疑惑探究,让方刚安很不自在。
“方大人,本官记得您不是有儿子吗?到今年也有十三、四岁了吧。”
方刚安的同僚也在,与方刚安关系不错,随后一说。
闻言立即就让方刚安想起了方承毅。
方刚安心里骤怒,觉得屈辱。
那野种岂会是他儿子。
这时那颜札·牧鲁又说了。
“令公子那模样长得跟大人您像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下官怎么会看错呢。定是大人家的公子,错不了。大人,您还是快出去看看吧,令公子这都等了半个时辰了,可真就要冻坏了。”
“说的是。方大人,再怎么说令公子来接大人您这也是孝心不是,大人您就是再生气也不能让孩子冻坏了不是。”
“这也差不多到下差的时辰了,方大人你先走也不碍事。”
“就是,谁没有个事的时候。”
其他同僚也都附和说到。
方刚安官职不高,但为人圆滑,与同僚处得不错。
方刚安在听颜札·牧鲁说长得和他像一个模子里印出来时,他脑子里一下炸开了,脑子里心里乱哄哄。
他本想再确认,但好在及时回过神来了才没问出让人怀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