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生和刘老汉都盯着阴生手里的那个佛龛,想从中找出点蛛丝马迹,可是寻了半天,依然毫无头绪。
刘老汉垂头丧气,脑袋耷拉着,不作声。阴生见状,道:“刘老伯,你不要灰心,我一定会帮你找到女儿的!”
尽管阴生信誓旦旦,刘老汉依然心存疑惧,只不好表现出来,仍道:“阴少侠,谢谢你!”
一阵风吹来,那佛龛似乎有些响动,阴生拿起佛龛又看了一回,似乎佛龛的颜色变深了。
本来是浅浅的金色,如今变成澄黄的了,他把佛龛拿到耳边,轻轻摇了摇,似有声响。
刘老汉没有发觉阴生的举动,只是一个人坐在兰若寺大殿的额门槛上托着下巴想着事情。
忽然,他想起什么来,想告诉阴生,于是,回头,“阴少侠,我想···”
阴生不见了,刘老汉慌忙起身,“阴少侠!阴少侠!”没有回应。
刘老汉在大殿里找了个遍,连影儿都没有,不过,他发现刚刚被阴生拿走的那个佛龛回到了远处,好像还有一缕香火从里面不断冒出来。
刘老汉发现异样,吓得赶紧往殿外跑,还未跑出门去,迎面看到了一个白衣女子,如花似玉,仿若月殿嫦娥。
刘老汉又转念一想,别又是妖怪,就低头不语,拼命跑走,也不看她。
只是那白衣女子似故意拦住他的去路,挡在大殿门口,“这位老伯,请留步!”
刘老汉无奈,只得住了脚,也不敢抬头,嘴里怯怯地,“这位姑娘有事吗?”
女子道:“刚刚老伯是否见过一个年轻的公子?穿着灰布衫,样貌白净,虽十分瘦弱,却有一股侠气!”
刘老汉听那姑娘描述,便知是阴生,“姑娘找那公子作甚?”
“救他!”
刘老汉如获大赦,卸下心防,一屁股坐到地上,“姑娘,跟你实话说,那阴公子是和我一起来的,只是刚刚他还在的,我就坐在这门槛上,本想和他说话来的,一回头,公子就不见了。”
“你发现什么奇怪没有?”
刘老汉挺起胸膛,两手撑地,站起来,走到偏殿,拿起那佛龛走出来,“这个佛龛,刚刚阴少侠就是拿着这个东西,阴少侠突然不见了,但是佛龛却像长腿儿了一样,回到了那神台上。”
那姑娘接过佛龛,就知里面有猫腻,于是对那刘老汉道:“老伯,你先行回去吧,我会去救阴公子的。”
刘老汉本来也不愿意在这儿久待,听那女子如是说,心里更加如释重负,点了点头,逃也似的离开了兰若寺。
这白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曾经向阴生讨要玉玦的白荼蘼。
白荼蘼本是茅山脚下荼蘼山庄里白玉堂的女儿,白玉堂与茅白芳交好,白荼蘼因此才得以师从茅白芳,学得一身本领。
她此次下山就是奉师命来接阴生的。
那次在山阴村里遇到他纯属巧合,生性顽皮的白荼蘼遇到生人就喜欢戏弄一番,尤其是她讨厌的人。
在她眼里,阴生就是个讨人厌的家伙。
首先,她在那荼蘼游园里睡觉的时候,阴生打搅了她的美梦。
其次,她最痛恨弱得一塌糊涂的男人。
最后也是最可恨的,就是她听说师傅要收他为徒。
在她心里,茅白芳是世界上最英俊的男子,不可以让任何女人靠近。
虽然阴生是个男的,但是她不想让师父心里有别的人,师父有她一个徒儿就够了。
尽管如此,白荼蘼还是不得不听从师命来接阴生,听师父说,这阴生未来有重要使命。
下山前,师父交给她一件宝物就是灵珠,那灵珠有测凶吉的功能,白荼蘼一下山那灵珠就不停地闪烁,光芒闪烁的方向直至兰若寺。
于是她就顺着那灵珠的导向一路找到了这里。
白荼蘼看了看手里的佛龛,双腿交缠,盘坐在地,把佛龛放在地上,使了个“一探究竟”的法术,对着那佛龛吹了口气:“索引术,带我入境!”
那佛龛冒了一股白烟,白荼蘼缓缓而入,像是被吸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