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左眸色复杂,看着云烟半天,终究还是开口道:“云烟,我希望你可以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整的这么神神秘秘的。”
“如果我们竞标成功了,与陆氏的合作换人跟进,你怎么看?”
盛左征求地问,但是云烟明白,他这么问必然做好了考虑也必然会去执行。
只是,“为什么?”
盛左再次沉默,思忖良久才说:“因为我不希望你与陆沧溟有进一步接触。”
“理由呢?”
“没有理由,你只要记住我是为你好。”
盛左一直为她好,她清楚明白。如果她告诉盛左,她早就和陆沧溟上了床,盛左会不会吐血身亡?算了,反正她与陆沧溟迟早会一拍两散钱货两讫,能瞒就瞒吧。
云烟点点头,盛左不再这个话题上纠缠,而是关心地问:“你还住你闺蜜那?房子买好了没有?”
“嗯,妥了。”云烟含糊不清地回,她能说她住在陆沧溟的公寓?
“云伯父伯母的事,我可以问了吗?之前担心你一直不敢提。”
盛左终究还是问了,他是因为看了新闻才回国,一回来才发现云烟独自解决了一切,甚至匆匆安葬了其父母。
云烟心口一紧,痛疼地攥紧了拳头,白嫩的脸颊霎时间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埋着头的她直直地盯着自己的脚尖,父母?死的不明不白,连场葬礼都不准办。
最后各个新闻网站置顶头条都是:云青山夫妇挪用公款畏罪自杀,其女大义凛然简葬其遗体。
就差把她的相片给配上了。
那几天的舆论压力差一点压垮了她,唯一的庆幸是没多少人知道云家的大小姐就是恒盛公司的公关经理。
“盛总,我爸妈的事没什么好问的,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况且过去的就过去了,我并不想提。”
云烟抬头挺胸,回的坦然自若。
盛左看的有些恍惚,这样的云烟他不认识,他认识的云烟张扬娇纵,当然也有才华,不然也坐不上他公司的经理之位。
“你没事就好,你这样想我相信伯父伯母在天之灵也会欣慰的。”
云烟抿了抿唇,隐忍的恨渗入骨髓,是谁能耐翻天,一夜之间将她们云家打入地狱?她一定会揪出来,要把他挫骨扬灰。
云烟适时起身,面无表情地看着盛左说:“盛总,我先回去了。”
盛左点点头,示意她离开。
一出会议室大门,面无表情的脸顿时冷了下去。
待云烟下了三楼,从会议室旁边的茶水间走出一抹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