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烟咬着牙齿,一声不吭地站直了。
猛地,陆勋辰像碰上了毒蛇,急忙缩回手举在眼前,不敢相信地震住了。
猩红的血沾满了他的衣袖、掌心。
暴怒!
陆勋辰额头青筋凸起,怒吼:“这就是你一心一意要嫁的男人?”
云烟眸色一沉,心口抽的痛。
周恒心下一惊,太太伤的这么重,回头看去,一蛇皮袋的钉子刺穿了袋子,露出了尖头,发着锋利的光亮。
周恒沉静的脸变了色,“快送医院!”
云烟静静地看着陆勋辰,淡声问:“你送我去医院吧?”
从容的一丝眉头都没皱,感觉后背的伤不在她的身上。
陆勋辰一脸心疼,恨不能代替她,背起云烟急忙往村口跑。
二十分钟后,云烟被送进了县医院,周恒的意思是去市医院,云烟执意就在县医院。
不用问,她知道陆沧溟送刘可琳进了市医院,他们身份矜贵,县医院配不上他们的身份,她不一样,村医院就可以给她治了。
更重要的,她不想见到他们。
医生看着云烟的伤口,忍不住摇头:“怎么伤的这么重!先清洗伤口,会非常痛,忍着点。”
云烟点点头,淡声:“好。”
布帘外,陆勋辰焦急地走来走去,听着医生的话更是怒火冲冲。
周恒站在一边,不停地给陆沧溟打电话,不过一直没打通。
温水从脖子流淌到腰部,裂开的伤口因为水流滚过,痛的钻心,云烟咬着纱布一声没吭。
清洗之后涂抹了碘伏酒,痛中带着辣,这滋味酸爽的无法形容。
医生与护士看着云烟,忍不住地多看了几眼,这么扛忍的人还真少见。
一名护士于心不忍,在云烟身边蹲了下来,不停地给她擦汗。
云烟冲她笑了笑,吐掉嘴里的纱布,咧嘴牵强地说:“不用了,流点汗而已。”
擦了碘伏酒后又擦药,最后才用纱布包了两层。
云烟穿戴好,护士拉开布帘,问:“谁是病人家属?医生有话交代。”
陆勋辰冲过来的脚步猛地慢了一步,他算哪门子家属?
云烟瞥见了陆勋辰的滞顿,对着护士说:“我自己代表自己,有什么事和我说吧。”
医生看了看陆勋辰等人,视线放回云烟身上,白白净净、娇滴滴的女人这么能耐?
温声:“因为被铁钉所伤,而且有两处伤口比较深,所以必须打破伤风。”
云烟点点头,特别乖巧特别懂事。
周恒心生不好,这件事只怕太太要与少爷生分了,其实事出有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