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艳离开,欧阳戒也识趣地走了。
南艳出了病房,径直走到出口处,点燃一支烟,慵懒地靠在墙壁边吞云吐雾。
“女孩子还是少抽点烟。”
欧阳戒顺着她的身影跟过来。
南艳勾了勾唇角,“欧阳公子也说了女孩子少抽烟,我又不是。”
“我是女人!”南艳笑,又强调了一次。
欧阳戒信手拈掉墙壁上的假花,捏在指尖把玩,桃花眼妖冶的勾人心,“女人也一样,吸烟有害健康。”
南艳笑了笑,纯粹礼貌性的,很敷衍,并不接话也不去争辩。
热脸贴了冷屁股,欧阳戒悻悻地问:“这半年你去哪了?”
南艳无意地回:“没去哪。”
欧阳戒眸光一凌,脱口问:“没去哪是去了哪?你不在海城。”
南艳专注着两指间的香烟,娴熟地抖落燃尽的灰烬,这才抬头看向欧阳戒,轻笑地问:“欧阳公子,你这是关心我?”
欧阳戒一愣,她陌生而又似曾相识的笑,莫名地戳中他的心。
“这地球上又不是只有海城一个地方可以生活。”
南艳释然一笑,弯起唇角,一身轻松。
欧阳戒蓄着深深的探究,忽地一笑而过。
南艳将他的轻笑收尽眼底,他还是那么自恃清高看不起她。
也不知道她跟了他的那些年,是有多委屈他?
“好了,不污欧阳公子的眼了,我先走了。”
南艳说着,抬脚走下台阶。
欧阳戒抬手,一把拉住她的手腕,笑:“这么久没见,我请你吃顿饭?”
“不用了,最近挺忙的。”
南艳当即拒绝,生疏的目光注着欧阳戒的手,示意他松开。
欧阳戒悻悻地松开,南艳快速消失在楼梯尽头。
一口气跑下一楼,南艳拍着胸口,面如死灰。这次的再遇,她在心里预演了千百遍,方才的临场发挥有没有失了水准,南艳回想不起,只知道他靠近时,她整个人都是拉紧的皮筋,濒临断裂的边缘。
病房里,云烟与陆沧溟对视良久,久到瞳孔酸胀。
看着她清瘦的模样,陆沧溟心头怜惜,温声:“云烟,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成吗?”
“我们没什么好谈的!”
“有!”
“没有!”
再次僵持住。
陆沧溟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他说一她绝对说二,既然如此,只能反着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