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左浅浅地勾了勾嘴角,其实他一直很刻板的,可是看见牛奶糖,他会真心地微笑,真心地想与牛奶糖亲近,大概爱屋及乌吧。
“陆勋辰出来了。”
“什么?”盛左也没料想到,很是吃惊。
云烟浅浅地叹了一口气,放下牛奶糖说:“牛奶糖,你先自己玩会球,妈妈和舅舅谈点事情。”
牛奶糖听话地抱着皮球到一边去了。
云烟席地而坐,盛左也挨着她坐下。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盛左问云烟,云烟却一团浆糊,她什么主心骨都没有了,身边那么多人死在陆勋辰手里,而她自己也是一次次陷入危险中,甚至巴黎之行害死了南艳。
那么多悲剧,已经让她身心惧怕陆勋辰那个魔鬼了。
“盛左,以后都不要来找我们了,我不想连累你。”
盛左坚毅地看向远处蔚蓝的天空,她的事他一直责无旁贷,怎么会怕被连累?笑说:“我觉得我应该没有暴露,他不会把目标放我身上。”
云烟点点头。
在这种境地下,她突然想到了和陆沧溟带孩子远走高飞。
不过该留的一手,她早就留了,就算陆勋辰依旧逍遥法外,她也不会让他如愿以偿。
“盛左,如果我有不测,请你一定要去我父母的……”
“哇……”牛奶糖突然哭了出来,云烟话没说完,起身奔向牛奶糖。
陆沧溟等了好半天也不见云烟等人进屋,就想着出来看看他们在干什么,没想到一出门就看见牛奶糖独自在一旁玩,而云烟却与盛左挨着很近地聊天。
莫名的妒意油然而生。
陆沧溟先一步抱起牛奶糖,责怪地看了云烟一眼。
陆沧溟摊开牛奶糖的手掌,只见三道血口子赫然在目,云烟心疼地上前,却见陆沧溟抱着孩子进了屋子,云烟忙跟了上去。
佣人拿来家用急救箱,陆沧溟抱着牛奶糖,板着脸,一言不发地用棉球沾着碘伏清理着伤口,而后仔细地用创可贴贴好。
牛奶糖哭了一会儿就不哭了,他认真地看着陆沧溟,很好奇爸爸的手怎么那么温柔?一点也不痛。
“还痛吗?”
陆沧溟问牛奶糖。
牛奶糖扬着天真的笑脸,嘟着小嘴巴说:“baba,牛奶糖知道自己是男子汉,男子汉不能哭!”
稚嫩的小脸蛋较真的小眼神,看的云烟与陆沧溟皆是一笑。
何芷容出现在客厅时,就看见三个人其乐融融的宛如一家人。
站了片刻,何芷容沉声:“沧溟,你过来一下。”
云烟闻声望向何芷容,她脸色非常难看。
陆沧溟隐隐觉得有些不安,不想随母亲去的,不过犹豫了一下,还是放下牛奶糖,起身走向书房。
“你先看吧!”何芷容扔下一份密封文件,她还没看,不知道结果如何。
陆沧溟冷眼扫过,薄唇蠕动着,却没说话。
修长的五指拿过文件袋,快速绕开密封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