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戒翻窗入室,搂着千一静静的感受着彼此的心跳。
曾经,有多少个日日夜夜,他们都是相拥而眠,而他一直认为她只是缺钱留在他身边取悦他而已。
直到她离开,他才发觉他已经离不开她。
直到她消失,他才知道她对他早已情种深处。
痴心的人不是他,也不是她,而是他们俩人。
“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好不好?”阑珊月色,欧阳戒低低诉说,像似一曲未奏完的恋曲,重新谱写开。
缱绻的嗓音,由耳后传过来,有种勾魂夺魄的吸引力。千一迷恋的深吸一口气,继而闭上眼。
去海城,是个错误;再次爱上他,更是错上加错;如今再牵扯不清,更是大错特错。
悬崖勒马还来得及!
千一蓦然睁开眼,清亮的眸子在阑珊的夜色中如一道精光闪过。
欧阳戒抱着千一,感觉到她那细微的异样,不自觉的再次裹紧怀中的女人,喃喃道:“南艳,我们好好过日子,不折腾了好不好?”
欧阳戒说的低沉,他在寻找南艳的途中,听说了国内陆沧溟病重的事。
一方面是爱人,一方面是兄弟,他想回去看望陆沧溟,可是又放不下南艳。
确切的说,他不能放。
他很确定,这次放手了,南艳就永远不会属于他了;可是陆沧溟的兄弟情,他也不能不顾。
千一冷冷的推开欧阳戒,睨着他问:“你的自我感觉是不是特别良好?凭什么那么理直气壮的要求我跟你去海城?别忘了,我所有的记忆都是在这里!”
欧阳戒望着南艳,他能感受到千一的冷漠与愤怒。
“对不起!”欧阳戒上前拉住千一的手,真诚的说:“对不起,南艳,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我太急迫了,我不应该这样的,我只是……”
他只是想早点回去,因为在今天他又得知陆沧溟的近况,情况非常不好,很可能撑不了几天了。
千一忽然勾起了唇角,冷笑出声:“一口一个南艳,你把我千一当着什么?”
“可你就是南艳啊,你是千一,你更是南艳。”
欧阳戒强调着。
南艳,南艳,南艳……到处都是南艳!可她并不是南艳,她是顶着千一的面孔生活的,凭什么把那个女人强加在她身上?
那个懦弱的只会委曲求全的女人,她――千一才不是!
“啪!”千一手起掌落。
欧阳戒挨了结实的一巴掌,痛的不是脸,也不是尊严,而是心口。
南艳不会舍得打他,而面前的南艳已经忘了他们的所有,所以她可以下手又快又狠。
这就是最让欧阳戒伤心的地方,他已经念念不忘,而她已经置身事外。
千一落下手掌,握紧发麻的手,微微皱眉,他怎么不躲?还有,为什么打了他一巴掌,她的心反而痛了?
她还是那个懦弱的南艳,为了所谓的爱情连命都丟了的南艳……
不要!她坚决不要!
千一敛去一闪而过的异色,冷仄仄的望着欧阳戒说:“赶紧滚!再偷潜进来,别怪我报警抓你!”
欧阳戒如根雕一般一动不动,看着她义愤填膺的警告,释然一笑,“可以,你做你的,而我要做的只是我想做的。”
欧阳戒说着,扫了眼屋子最终把目光定格在沙发那里。
“我晚上就睡这里。”欧阳戒理所当然的说着。
千一看着画风突变的欧阳戒,再次一脸懵逼。
他可是高高在上的欧阳公子啊,她打了他一巴掌,他还跟个没事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