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鹰晃晃悠悠过去推推不省人事的北辰曦,现在北辰曦就好像是一滩软烂玉泥连骨头都没有了。云鹰伸手放到她颈部,另一只手放到纤美小腿上,轻轻地抱起来,放到柔软的沙发上平躺下来。
北辰曦脸上透着热气,温暖鼻息都喷到云鹰脖子上,只是坚挺饱满的胸脯一起一伏,胸前都被汗水和酒水浸透,突兀的形状充满让人犯罪的诱惑,她嘴角还挂着一丝晶莹,让本来雪白的脸颊变得通红,看起来格外妩媚和可爱。
“我……没醉……继续……继续喝!”
北辰曦嘴里嘟囔一句,再没有动静了。
云鹰回到座位坐下来,望着满目狼藉的餐桌,只觉得视野里道道重影,拿起一根猎魔酒馆提供的烟卷,点了好几次才终于把烟卷点上,他放在嘴里狠狠的吸一口。云鹰不唱抽烟,可与印象中辛辣呛口的感觉不同,神域种植的烟草香味浓郁透彻心肺,荒野与神域终究也就剩这点区别了么?
云鹰体内有入侵者能不断解酒,但也经不起这样猛灌啊,所以云鹰状态并不比北辰曦好到哪里去。云鹰却没有着急,他慢慢抽完一根烟卷,接着又自饮自酌将剩余一瓶酒喝得干干净净。
醉酒真是奇妙的状态。
脑子晕晕乎乎,情感却更激烈了。
让他的始终封闭而压抑的情感,全部借着酒精与烟草的能量,竟然一股脑全部激发出来。云鹰握紧拳头,有种大喊大叫掀桌砸凳的感觉,可终究克制住这种暴躁,离开荒野的执念,初到神域的喜悦,接下来的迷茫与彷徨,喜怒哀乐、陈杂在胸,各种情绪统统交织碰撞以后全部碎成碎片。
每个人都有自己理想的乐园,但世界总在不停的变化,让人们的希望不知不觉的燃烧殆尽。当能烧的东西都烧尽,最终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豁达,云鹰还远不到豁达的地步,但是他似乎已经想明白了什么。
今朝有酒今朝醉,今日有肉今日饱,这种日子已经足够。
特别是现在这种半醉半醒的状态,即使真有烦恼也朦胧间被挤出脑子,痛苦的执着,不如快乐的堕落。神域与云鹰理想中虽然有一点差距,但是终归还是能够安定下来的。
先活下来。
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云鹰比任何人都明白现在自己的处境,他现在仅仅只是北辰天想要培养一颗棋子,棋子只有发挥作用才有价值,如果因为下错位置而被抛弃,云鹰很快就会被这座繁华的城市给吞没。
因为云鹰在这里根本就没有根据,他却携带着沙之书这样的宝物,另外冬归雪以及惜云家族很多人都视他为眼中钉,这些都是现在的云鹰根本无力抵抗也没有办法抗拒的。
北辰曦依然没有醒,反而是睡得更熟了。
云鹰眼睛看过去,北辰曦安静时确实绝美,白得耀眼皮肤非常光滑水嫩弹指可破,让人觉得抓一把可以从里面拧出水来。实际上,北辰曦常年坚持苦练,她的身材保持极好,紧绷而又富有弹性。
云鹰伸出手摸摸北辰曦的滑嫩脸颊,只见北辰曦满脸都是醉人红晕,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妩媚感觉,她似乎略有感觉,黛眉微微皱起一点,但又平复下去。
云鹰也不是一个懵懵懂懂男孩了,再加上酒精催化的效果,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来讲,一个绝色美人毫无抵抗力躺在面前,完全不动心倒也是不可能的。只是云鹰还没有醉到失去理智的地步,他还想多活几天呢,所以对北辰曦先前说过的话,也就全当没有听到了。
先把她送回去吧。
云鹰背起北辰曦拿着盾剑偷偷送回到总帅府放到了她自己卧室的床上,随后云鹰就回到自己的房间,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
北辰曦睡到半夜,只觉得浑身燥热难耐,在床上滚来滚去半天,最后两只手在身上不停摸索,意识朦胧间把衣服一件件的脱下来,最终以半裸方式四仰八叉躺在床上。
第二天清晨。
“啊!!”
北辰曦房间里传出一声尖叫。
北辰曦醒来发现自己大半身体都裸着,而且床上也是一片狼藉的样子,还有撕碎的衣服碎片,哪怕是她这个彪悍的性格,此时此刻也是吓得魂飞天外。
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
为什么头这么疼!
当记忆就像潮水般从大脑里涌来,昨晚与云鹰拼酒的事情浮现脑海,难道那个家伙把我给……
北辰曦两眼圆瞪看一眼掉在床上衣服,又看一眼两条横放洁白玉腿,顿时又惊又怒,脑就剩一个念头……妈的,我活不了了!
捡起大地使者。
刷得拔出剑来。
一抹秋水般的青芒出鞘,光滑剑刃映照出失去理智的红眼睛。
这个时候,云鹰还在房间里睡大觉,他本来没有睡床的习惯,可昨天喝醉了,所以回来倒头就躺下,现在感觉到一股滔天杀意袭来,顿时大惊失色,什么情况?云鹰被吓得直接从床上滚下来,结果还没有等他站起身来。
大门被一剑劈开了。
北辰曦衣冠不整冲进来,乱糟糟头发在风中乱舞,两只眼睛红得跟兔子一样,两手提着一把杀气腾腾的大剑,当看见云鹰,她怒喝一声,提剑就要去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