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水腾远气过了,也不解释,对于他来说,墨云就是无关紧要的人,不用和他解释,但是他手里摸着的一个东西,看着特别的熟悉,很想是他父皇案头的那一个。
墨云眸子一冷,走过来看着,那个形状雕刻的像是一枚印章,但是因为还没有彻底的雕刻完,所以只能看着一半的模样。墨云没有说话,接过来,拿起桌子上的朱砂笔接着后面画了几下,再次递给水腾远。
“玉玺!风峦玉玺!!他雕刻风峦玉玺做什么?”水腾远不敢置信,这是谋反好吗?
这个时候,墨云才细细的大量墙壁和桌子上的纹路,甚至是椅子的扶手上都有,哪里是什么纹路,分明画的是飞龙,只是线条很轻,而且和其他地方一样都涂上了,所以不仔细或者不触摸,是绝对感觉不到那个纹路的。
远处洞穴里的水突然就哗啦几声,似乎有什么东西从水里爬出来。
墨云和水腾远对视一眼,想到的都是鳄鱼。他们闪身躲到暗处,去看见那暗影来悄悄走来的不是什么鳄鱼,而是一个人。
那个人慢慢的扶着墙走过来,嘴里大口的呼吸着,显然是憋气久了。探头看了看暗室,似乎没有人,他送了一口气,但是也凑巧这个时候外面有脚步声传来,那个人一抬头就看见暗室上面的亮光,显然暗室是开着的,他心里一惊,转头就跑。
“你想去哪里?”墨云身子一闪就拦住了他的去路,手里的匕首也同时甩了出去,正好扎在那人的腿上,那人噗通一声就跪在地上。
还来不及反应,墨云已经上前一步卸了他的下巴,他们这些所谓的暗卫,惯会咬牙服毒自尽的,他又不是不知道,他怎么会让他死了呢,只会让他痛恨自己活着,恨不得死了才好。
外面的脚步声已经逼近,显然已经进了院子。墨云把那个玉玺放在桌子上,然后拎起那人就跳了出去,水腾远也感激跟了上去,绝对不能让人,更加不能让官府的人发现他在这里,否则怎么都说不清了。即便是戴着面具,认不出是水腾远,但是也可能被当做是同党追捕的。
他可不认为墨云会为他说话。
“舟儿!!”只听见外面一声哭天抢地的惊呼,左夫人看着满园的尸体和血腥已经要吓死了,脸色惨白,此时看着自己的儿子也不知所踪,她更是吓的几乎昏厥。
“夫人,你看着这血迹。”身边的管家突然指着地上说。地面上滴答一路,蜿蜒成线的是新鲜的血迹。
“追,快点追,公子被人掠走,快点追,快点报官!!”左夫人一叠声的大喊。
一群人轰然而出,似乎没有看到那个暗道一般。
只有左夫人还留在屋子里。
“夫人,怎么办?”身边的丫头吓的六神无主的问,一院子的尸体,鲜血横流,她看都不敢看一眼,强忍着心里翻腾的感觉。
“走,快走,这里不要留下来,太可怕了!!”左夫人眸子扫了黑黝黝的暗道一眼,转身就走。
可是人还没有走到前厅,只看见门房连滚带爬的扑了进来,声音都带着惊骇过后的哭腔:“夫人,官兵围了宅院,说是抄家。”
如五雷轰顶,自己的儿子不见了,自己的丈夫还卧床不起,如今竟然要抄家,原本以为有白念君在,攀附了皇后,攀附了白家,总会有些风光的,但是什么风光都没有,反而是落败来的更快。
“谁来的?”左夫人死死抓着丫鬟的手,抓的丫鬟疼的直哆嗦。
“大皇子和,和白统领,说是皇上接到密报,左家和天龙堂有关系,而且劫持了简陌也是公子做的。”那个门房跪着缩在一边,心里转过无数个念头,想要要怎么才能逃出生天。
“白彦轩?他怎么能,怎么额可以,这是他妹妹家啊!!”左夫人跌倒,那厢里轮椅上的风翼和冷着脸的白彦轩已经进来了,身后跟着的浩浩荡荡的就是京城的禁卫军,禁卫军都来了,可见皇上是动真格的了。
“这是怎么了?”左尚书听到动静,强撑着从床榻上爬起来,扶着门框气喘吁吁的问。
风翼没有说话,只是猛然的一挥手,警卫军瞬间就散开,瘫软在地的左夫人和扶着门框苟延残喘的左尚书没有任何一个人理会。
“大皇子,彦轩侄儿,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左尚书看着两个人冷沉的脸色,也是感觉到非常的不妙,但是也想不出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左尚书,等人都到齐了,你就全都知道了。不急。”风翼嘴角微微挑起,脸上却是透着杀气,那种杀气在此时是特别的骇人,一屋子的人,没有一个敢直视敢说话的。
那个门房因为刚刚汇报,还在走廊拐角的位置,此时看着大皇子和白彦轩看不到他的所在,就匍匐在地上,慢慢的后退,这般阵仗,左家是完了,他还不想死。绝对不能死在这里,后面有个狗洞,应该可以逃走,那边路偏,不一定有人守着。
端坐的风翼却是抬起头轻飘飘的扫了一眼,身后的侍卫纵身过去,一把就提了过来,扔到了风翼的脚下。
“大皇子饶命啊,小的只是一个门房,什么都不知道啊!!”那门房砰砰的朝石板的地面上磕头,很快就有一片鲜血晕染开来。
“哥,姐夫,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白念君提着裙子,一路飞跑过来,因为和左之舟的乱七八糟的事情,被婆婆好一顿训斥,她也感觉难受,就没有出院门,谁知道竟然听说要抄家,还有一帮侍卫每个院落的赶人,到处一片哭哭啼啼的,乱的不成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