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我知道是谁打碎了您的青花瓷瓶。”
“是谁?”老王妃急切的看着桑若琬,眼神里满是愤怒。
“是大姐姐打碎的,我和若琴妹妹亲眼看到的,就是她。”
桑若琬说完又得意的看了一眼桑若玺,一旁的桑若琴也跟着桑若琬点了点头,示意老王妃是桑若玺打碎的青花瓷瓶。
“是不是你打碎的?你可知那瓷瓶是御赐之物,你好大的胆子!”
老王妃一双眼睛瞪着桑若玺,简直不把桑若玺当自己亲孙女一样看。
桑若玺急忙解释起来:“不是我,我没有打碎花瓶,我进去的时候它就已经碎了。”
不是她做的,她自然不会承认,给别人背黑锅这种事情绝对不会是她。
看了一眼桑若琬和桑若琴得意的神色,桑若玺明白过来是这两个人搞的鬼,可她又没办法证明不是自己弄碎的。
“大姐姐,做错了事就要承认,知错就改,你这样子狡辩,是没有意义的。”桑若琴也出来插了一句,老王妃看桑若玺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
“我们王府的子孙品行端正,还没出过这种事情,既然是你做的,那我就罚你去跪祠堂,你可有意见。”
老王妃虽然是问桑若玺有没有意见,可说话语气已经摆明了是要桑若玺去跪祠堂,她知道老王妃一向不喜欢自己,这事她也没办法说清楚,这背锅终究是要自己背的。
“母亲,这一家人团聚在一起吃年夜饭,如果让玺儿去跪祠堂不是扫兴了吗?您还是……”王氏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老王妃的神色,给桑若玺求情。
“你也知道是扫兴,这好好的日子被她这个扫把星给破坏了,现在就去祠堂,还傻坐着干什么!”见桑若玺还愣愣的坐在凳子上,老王妃眼神一冷,就吩咐身边的嬷嬷去强行压着桑若玺走了。
一场闹剧就这么平静下来了,除了桑若玺,别人都是高高兴兴的过了个年,第二天老王妃的脸色显然好看了许多,看着桑若玺的眼神也没有从前那般冷漠。
“你自己做的好事推到我身上,小小年纪就知道算计长姐,真令人恶心!”桑若玺毫不客气的用冷漠的语气来嘲讽桑若琬。
看见桑若琬一下子脸色苍白,心中也有些许的轻松,可怜原主从小被她们冷眼相待,处处遭人算计,如果不是她重生在了原主的身体里,那她们的奸计已经得逞了。
“父王,今日借着这个机会,女儿也就不再忍耐下去了,把这一桩桩一件件都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这个家就算老王妃和王氏再怎么作妖,说到底没有摄政王的支持,她们也是不敢那么随意的,桑若玺打算把王氏做的那些事都捅出来,让这摄政王好好看看,自己娶了一个什么样的蛇蝎毒妇。
“王氏从小就说要对我娇养,可她哪里是在娇养我,拘着我不让我和几个妹妹一起玩,我想学的东西她从来不让,这就是她所谓的娇养吗?”
“不用说我了,这府里其他几个妹妹,除了桑若琬还有谁是经过夫子的教导的,王氏只会给桑若琬请名家大师来教习她的礼仪和琴棋书画,可从来没想过我们其他几个姐妹。”
表面上每次只要自己和桑若琬起了争执王氏总是站在自己这一边,可结果呢,每次都是她受罚,她被别人厌恶,桑若琬却能从中脱身,还能得一个好名声。
“等我年岁渐渐大了,每天就让我在府中四处捣乱,从不纠正我犯的错误,在外面与别的姑娘有了矛盾,她只会说让我带着家丁和仆人去欺负别人,告诉我,我是摄政王府的嫡长女,什么都不用怕。”
“我年纪小不知事,她说什么我就做什么,后来她又告诉我,我的外祖母是镇国长公主,我在这京城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用在乎别人的眼光。”
就这样,原本还是个单纯天真的小姑娘,渐渐的被王氏给养成了欺男霸女的京城一霸,只要提到桑若玺这几个字,众人无不是嫌弃厌恶的眼神。
“我就想问问这个所谓对我好的母亲,你做的这些事真的是对我好吗?真当别人看不出来你是在捧杀我吗?”
桑若玺冷眼看着王氏被自己揭穿所有的事情之后僵硬的脸色,想必现在正着急找借口来反驳自己吧。
可惜她是不会给她这个机会的,今日她把这些年来的事情说出来,就是为了让王氏得到她应有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