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蓝敏和白华还好奇的等着她回答,灵云只好撇唇道:“我不过是看不惯他那副凌驾于众人之上的模样罢了。”
狠狠得向北宫爵的方向看去,却发现对方竟也在看自己,她心火难免,看到坐在他身旁的孙纤儿,怒火更胜,再度瞪了他一眼便收回了视线。
北宫爵被灵云瞪得很是疑惑,这个灵副总对自己似乎有很大的怨恨?可自己在今日之前跟他从无交集啊!
北宫爵正在疑惑间,却听到明修惊愕的声音:“我去,容与,你这脸和脖子上怎么弄的?怎么才一会儿不见你就起了这么多红疹子啊?这模样也太吓人了!”
北宫爵闻言向换了衣服的容与看去,一看之下也是一脸狐疑。
只见此时的容与已经换了一身黑色的西装,可他裸。露出来的脸和脖子,甚至连手腕和手背上都已经遍布红疹,特别是那张脸已经高高肿起,再不见方才的英姿,他一出现便惹得周围的人都快步退散,生怕被他给染上了病气。
容与看着大家对自己躲闪不及的样子,心中怨气更深:“还不是那个灵云害的!”
明修挑眉:“你是说他给你下毒了?可刚刚我看的清楚,除了他给你泼了一杯酒之外,他就没有其他的举动了呀?难道是那杯酒有问题?”
容与怒气横生:“我见他对北宫不敬,本来是想要给他下一点痒痒粉,小惩大诫教他做人的!哪知道他不仅没中招,竟然还反给我下了毒,这毒药效霸道,我刚回换衣间浑身便已经起满了红疹,奇痒无比不说还这般难看,好在我自己用了药止住了痒,短时间内却没办法除去这些红疹了。”
容与说完,抬起手看着皮肤上那些恶心的红疹越发的气结。
北宫爵好整以暇的看着他,揶揄道:“难得还有人能对你下得了毒,看来这个灵云的确有几分本事!”
明修看着容与这狼狈丑陋的模样捧腹大笑:“哈哈哈哈,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容与呀,你平常给人下毒惯了,没想到你自己也有这一天吧!啧啧啧,我现在倒是有些欣赏这个灵云了呢!”
容与向来最注重自己的仪态,没想到自己这么丑陋的一面竟然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他看着大家嫌恶的眼神,再也呆不下去,只匆匆的说了一句:“我身体不适,先回酒店了。”
说完便捂着脸迅速离开了。
明修看着他那狼狈逃离的模样,笑到肚子痛!
远处的蓝敏等人看到这一幕也是捧腹大笑。
忌云笑看着身旁的灵云,抿唇:“我只以为你医术厉害,没想到你下毒的本事也不小。”
灵云只淡漠的撇唇:“毒医本就是一家,只是我平常不爱用毒罢了,谁让他自讨没趣,竟然敢对我下毒,我也只好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了。”
所有人已经入座,音乐声也在此时响起,著名的钢琴手弹响了轻快抒情的《结婚进行曲》,众人往会场入口看去,新郎正牵着新娘走入会场。
纯白的花瓣纷纷扬下,一室花香沁人心肺,在逆光之中的一对新人周身都笼罩着光圈,唯美而梦幻,司仪也拿起话筒准备开始说礼词,程康元却突然站起对司仪摆了摆手。
众人不解,程康元却弯腰示意:“很抱歉,还有贵客未到,典礼还要再稍等一会儿,请大家谅解。”
程康元说完,周围却议论声起:“还有贵客没到?谁那么大的架子啊?竟然敢在这样的场合迟到,还得让新郎新娘等他到了才能进行典礼?也太过分了!”
“就是啊,再怎么矜贵也贵不过大元帅吧!竟然还敢让大元帅等他!”
议论声和不满声越来越多,就连站在门口的程伊也有些恼意了。
叶冰瑶站在程伊的身旁,身上穿着几十斤重的水晶婚纱,脚上还踩着12公分的高跟鞋,头上的皇冠和头纱也不轻,让她这般盛装站在鲜花拱门下等人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她动了动自己的腿,低头向程伊看去,声音却娇滴滴的撒着娇:“阿伊,我好累,就不能先举行典礼吗?这样站着我好难受,而且总不能让这么多客人一直等吧。”
程伊听着叶冰瑶的话,心疼的搂住了她的腰,随后也不解的看着自己的父亲问:“什么样的贵客竟这么没有时间观念?父亲,结婚一辈子就这一次,误了吉时怎么办?况且冰瑶这身婚纱很重,你让她就这么站在这里等,她会受不住的。”
程康元冷冷的看了叶冰瑶一眼,脸色冷了三分,从座位上走下来,快步到了程伊身前,只冷言说:“她受不住也得受,这身婚纱可没人逼她穿,是她自己选得!三千多万的婚纱不重又怎么对得起花出去的钱?”
说完,他又冷着脸看着叶冰瑶说:“想要嫁入我们程家,若连这点苦都受不住,你不妨现在就走。”
叶冰瑶咬紧了牙关,心里怒火中烧,面上却仍旧端的高雅从容,娇弱的声音说道:“父亲,是冰瑶错了,您别生气,我受得住的。”
程康元冷哼一声:“典礼还没完成,你不用急着这么叫我,我听不惯。”
叶冰瑶被程康元的话堵得面色一僵,最终也还是忍了下来,只微微点头说:“是,是冰瑶莽撞了。”
“哼。”程康元瞪她一眼,没再搭理她,只转头对程伊说:“今天是你的大喜之日,为父也不是故意为难你,只是将要来的贵客是我百般邀请才终于答应来参加婚宴的,他人还没到,你们也是该等的。”
程伊闻言,有些疑惑,能让程康元百般邀请的人在港城已经不多了,难道说是其他地方的?
“父亲,你说的这位贵客究竟是何许人也?难道让大元帅也跟我们一起等他吗?”
程康元回头看了看坐在贵座上的北宫爵,也是蹙了蹙眉:“谁都不敢让大元帅这么等,可这一位地位说起来也并不比大元帅底,我已经专门给大元帅解释过了,他能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