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以柔脖子被他掐住,呼吸突然变的稀薄,铺天盖地的恐惧将她席卷,她用尽全身力气才终于用双手抓住了他的手腕,然而却再也没有丝毫的力气去反抗。
她憋红了眼眸,放大的瞳孔死死瞪他:“唐……唐俊逸……你,你疯了!”
他只是笑,笑得呲牙咧嘴,笑得前俯后仰:“对啊,我疯了,在我背叛了七夏选择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就已经疯了!”
他的大掌掐着她的脖颈,颤笑着看她憋红了脸颊,仿若观众一般看着她瞳孔里的恐惧和绝望,看着她那不断抖动的唇瓣,渴望空气的鼻翼,他浑身的血液都仿佛沸腾了,她越痛苦,他越兴奋。
恐惧和绝望让凉以柔回光返照一般有了一丝力气,她伸手不停的去抓掐他捏住自己脖子的收,尖锐的指甲在他手上留下一道道血痕,鲜血顺着身体流入浴缸中,血腥味侵袭整个浴室。
炽烈的鲜血让唐俊逸入了迷,他一手掐着她的脖子,一手却突然拽住她的长发,开始疯狂的用她的脑袋去撞浴缸和墙面,血越来越多,将一池清水染成了绮丽的淡粉。
凉以柔痛到无以复加,终于开口嚎叫哀求:“俊逸哥哥……求你……放……过……我……”
唐俊逸听到她那声‘俊逸哥哥’,失神的双眸终于重新聚焦,嘴边荡开一抹温柔的笑,他终于放开了掐在她脖子上的手。
得到自由,她大口大口的喘息,一边喘息一边咳嗽,泪水和清水混在脸上,狼狈至极。
他伸手轻轻拍抚着她的背脊,温声问:“柔儿,是不是很难受?是不是很痛苦?”
凉以柔浑身颤抖,再也不敢抬头看他,只强忍着哭泣不断的点头,一边点头一边祈求:“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会勾。引你了……你放过我吧!放!了!我!吧!”
唐俊逸却伸手挑起她的下颚,逼迫她看自己,双眸聚满深情,浑身皆是柔情:“柔儿,你没有错,不要害怕,你只是太喜欢我了!我明白,乖,以后不用你勾。引,俊逸哥哥会永远陪在你身边!”
凉以柔惊恐,不断的往后仰:“不要,我不……俊逸哥哥,你放了我吧,放了我吧,我不喜欢你,我不爱你,我以前都是骗你的……你去找凉七夏,她爱你,你快去找她,对,你去找她!别找我!别找我啊!”
唐俊逸半眯着眼睑,浅笑:“柔儿,你又调皮了!你费尽心机的将我从七夏手中抢过来,你还把自己的第一次都献给了我,怎么会不爱我呢?”
凉以柔摇头哭泣:“没有,我的第一次没有给你!”
唐俊逸突然抚上她的脸颊,柔声哄她:“柔儿,我不喜欢说谎话的女孩子,乖,以后别再撒这种谎了。”
凉以柔却伸手推拒他,嘶吼道:“我没骗你,那天晚上你喝那么多酒,你只一畏的在我身上发泄,你哪里还能感觉到我是不是第一次?我不过是在沙发上滴了两滴血,骗你而已!我也不爱你,从来都不爱你!”
他抚在她脸颊的手突然用力,拇指和食指捏住了她的脸颊,他终于不再笑,只冷冷的看着她问:“不爱我,那你爱谁?‘黑焰’的头目忌云么?你的第一次就是给了他?”
凉以柔听着他的话,眉头紧蹙,一脸震惊:“你……调查我?”
男人只是冷笑:“我早该调查你了,只是这么些年终究还是被你娇弱的外表给蒙骗了,当真以为你纯善天真,却不想你偏偏是朵食人花!”
凉以柔愣了半晌,终于回神,此刻再看唐俊逸,却是已经破罐子破摔了:“既然你知道我背后有他撑腰,你还不赶紧放了我?我警告你,你若真敢伤我,忌云不会放过你的!”
唐俊逸哄然大笑,伸手抚摸着她的长发:“柔儿啊柔儿,你可真是天真,你当真以为他会为了你与我为敌?
你还是不了解男人啊,你在他眼里,不过是寂寞时的消遣物,欢喜的时候逗弄逗弄你,你还真把自己当作他的心尖宠了?
你可知道,在他身边有多少个像你一样的爱宠?你不过只是她们的其中之一!对忌云来说,你的存在,只是多一个不多,而少一个也不少罢了!”
凉以柔脸色一白,这些她当然知道,要不然她也不会退而求其次的去纠缠唐俊逸,只是她自己知道是一回事,被别人说破拿出来调侃又是另一回事!
她受不了他这般侮辱她!
于是,她也突然笑了,笑的花枝乱颤:“唐俊逸,你又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当真以为我爱你无法自拔?
若不是因为你和凉七夏从小有婚约,要不是凉七夏在意你,我怎么可能会看得上你?
我不过是想要证明我比凉七夏强,她拥有的一切都应该是我的,我不过稍稍引。诱了几次,你还当真背叛了她!
我就算是忌云的玩物又如何?你呢?你不过只是玩物的玩物罢了!”
唐俊逸听完她的话,不但没有生气,反而笑的越发放肆:“呵,玩物的玩物呀!原来如此!”
笑罢,他又抬眼去看她,神情突然变得严肃:“这么说来,给七夏发信息,将她骗去酒店,又派人将她绑去赌船准备将她先。奸。后杀的幕后之人,就是你了!”
到了这个地步,凉以柔也不再遮掩了,直接开口说:“对,是我!要怪就怪她自己蠢,明明又不爱你,还偏偏那般在意你,给她一个陷阱就往里面跳,当真是傻得可以!
不过虽然傻是傻了一点,没想到运气还挺好,竟然没让她死成,真是可惜!”
男人拧眉:“为什么?我明明已经答应会在订婚宴上当场宣布和她解除婚约了,你为什么还要对她下手?”
凉以柔冷笑:“讨厌她就想杀她,哪有那么多为什么!谁让她处处与我争锋?这世上没了她,我便是凉家唯一的大小姐,既然凉家已经有我了,那她这个多余的存在理所应当的就该消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