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天的小礼物简单又粗暴,可是操作得当了,那真是很有杀伤力的,很简单,他完全学习了一下陈如的手段,找了个怀孕的女人,听着五个月的肚子上了门。
靳天这次还真是算准了时间的,他打听到今年五月的时候叶子沁跟着考古的那帮人下墓去了,这佳人不在身旁,偶尔犯个错儿也是能理解的不是,只是一不小心搞出人命来了而已嘛,反正今天是两人的喜庆日子,靳天很乐意给他们“喜上加喜”。
他也知道,若真是在门口闹起来,虽然热闹看得大了,但是就摆明了是存着心来闹事的了,说不准不等闹到里面知道人就会被靳远拖走,既然是真爱嘛,那肯定就是愿意生下孩子自己远走就为了膈应死叶子沁的啊,又怎么能往大门口去闹事儿呢,自然是应该挺着个大肚子直接去敲叶子沁的门才是。
靳天这些个后宅阴私手段用的是再熟练不过,若是换个人,只怕今儿必有一场乐子可瞧,就算不闹将起来,心里存个疙瘩也是必然的,要知道,靳天可是将靳远身上的印记都告诉了那个女人呢。
两人毕竟有同一个老子,靳至诚虽然混蛋至极,但当靳远还是个刚出生的奶娃娃的时候,他也是抱过的,所以靳天才会知道靳远后腰腰窝往上一点儿有颗红痣,当年靳老太太还说他这个美人痣点错了地方呢。
叶子沁当然也是知道的,而且知道的还很早,当年给靳远上药的时候就看到了,白皙如玉的后背上除了伤痕还有一颗红痣,显眼的很,叶子沁又不瞎,当然看得到。
就连张翼和闵云琪都知道,去海边的时候男孩子当然只穿一条泳裤,张翼当时还大惊小怪来着,说靳远你美人痣点错地方了啊!当时还被闵云琪拍了一脑瓜子来着,没有原因,就是嘴嫌。
只是这样的事儿多多少少也能算得上私密了,毕竟知道的人着实没几个不是。一个挺着肚子的小白花说出这话来,谁家未婚妻都得掂量掂量这话的真假啊,哪怕心里知道就是假的,留个疙瘩总是免不了的。
靳天想得很好,只是事情到底不会像他想得那样发展了,毕竟,叶子沁她也是个奇葩不是。
房间里的化妆师在给她们化完妆后就都很有眼力见儿的先出去了,留下她们三个亲亲热热得说些私密话,正说得开心呢,门就响了,一开,得,一个哭丧着脸的孕妇。
叶子沁微皱着眉看着眼前这个一进门就想给自己跪下来的女人,也不开口,就听她一个人在那里可着劲儿的说。
不得不说,靳天这次还真是下了血本,因为眼前这个女人从侧脸看过去和叶子沁居然还有三分相识,看的闵云琪膈应的卷起裙摆就想打一架。
叶子沁拦住了想要动手的闵云琪,对着那女人似笑非笑道:“哦,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不希望打扰我们的生活,只求能将这个孩子生下来。”说到这里,叶子沁话锋一转,“可是我凭什么给外人养孩子,再者,就是你肚子里的孩子真姓靳,是谁你当我是傻子猜不出来嘛,靳天这次还真是下了血本啊,居然还找了个真孕妇来,为了膈应我和靳远,他还真是用心呐。“叶子沁语气里满是嘲讽之意。
靳天这招算不上高明,不说别的,直接鉴定一下,孩子是不是靳远的一目了然,但是他算计的是人心。
这事儿不管摊在谁的头上,心里的膈应只怕是免不了的,而且五个月的身孕,不就是摆明了要她相信是她远在郊县的时候尚在京城的靳远没有把持住自己嘛,更何况,这个女人和自己有三分相似的容貌,若换做其他人,此刻怎么样都是要闹上一场的,大小暂且不论,心里的结是肯定会留下的。
只是叶子沁她骨子里还是个奇葩不是,她前世吃了那么大的亏,这一世早早就在心里立起来坚实的防护墙,但是靳远是靠着自己几年来滴水穿石的耐性生生将这墙掏出了洞。要是叶子沁连靳远都不再相信的话,叶子沁也不知道到底还有谁值得她交付全心全意的信任了。
假设事情真的发展到那样的地步,叶子沁想想都替自己可悲。连个倾心信任之人都没有了,以后难道要避世而居嘛。那她就算重活一世的意义又在于哪儿,在于有了更多的钱嘛?!
“行了,收起你的眼泪吧,你肚子里的可是真的,真哭伤了你可没地儿赔去,去告诉靳天,他想在今儿给我添堵的想法不错,只可惜行动力不够,计划失败了。”叶子沁对这眼前已经流露出几分呆滞的女人说道。
“沁沁,你怎么这么轻拿轻放,这个女人可是在蓄意挑拨你和靳远的关系啊!”闵姑娘多正直的人呢,哪能看叶子沁受人欺负,哪怕没被欺负到,有这个想法也不行!
“就是,你可不能手软!”罗薇也坚定道,这种事以后说不定就多的去了,杀一儆百才是最重要的,好名声要了有个屁的用处,这些大家族什么的真是让人恶心。
“只是今天是我和沁沁的好日子,不宜见血也不宜动怒,不过靳天既然这么有诚心的送了这么一份礼来,来而不往非礼也,我这个做弟弟的总得回敬一二才是。”靳远推开门进来后道,只是他的眼光半分都没落在瘫坐在地上的那个女人身上,后面自有人跟上来将这个女人给弄出去。
那女人到现在还是一脸的不相信,她本来就是小三出身,被靳天找上的原因也很简单,谁让她“凑巧”被正室发现怀了孕呢,只是没想到那个正室也是个心狠的,宁可忍下这口气,也不愿离婚,也是了,那死老头子那么丰厚的家产呢,为了钱她也愿意忍住啊。
不过那女人的儿子是个厉害的,不知怎么劝动了老头子把当时才怀孕不过两个月的她给弄走了,老头子的儿子还想让她去流产。她还打着让孩子认祖归宗的主意,自然是死活都不会从的。正巧靳天搭救了她,对她的要求也很简单,破坏这个订婚典礼,而且明知道最大的可能是完全无法达到目的,但是他就是想膈应那两个人。
这自然是她的拿手好戏,连眼药水都不用上的,想哭立刻就能哭出来,再说了,她的肚子也货真价实不是。
可是,就算那个靳远想要把她给弄走,但是那个未婚妻怎么会是这样的表现。直到被从后门给拖出去,她还是没搞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没吵没闹呢,还是有钱人到底要脸面,就算吵架也要关上门来吵?
摆明了这就已经涉及到靳家秘辛,兄弟阋墙了,罗薇和闵云琪自然是立刻就离开了房间,让给这两个人。
“我还没气上呢,你怎么就气上了?”叶子沁看着满脸怒意挡都挡不住的靳远,不由起了开玩笑的心思,开口挪揄道。
“沁沁。”靳远无奈极了,这媳妇儿怎么在这方面就这么呆呢。
靳远这一声叫的“哀怨婉转”的,叶子沁下意识摸了摸胳膊,“你又怎么了?我这不都表现出对你极大的信任了嘛?”
媳妇儿相信自己,而且是深信不疑,靳远自然是开心的,可是心里又有些些微的别扭,为什么一点儿都不生气呢,为什么还会这么理智,生气了才更在乎他呀,靳老板的想法无疑就是个难以理解的怨夫了。
只是叶子沁实在搞不明白了靳远这场莫名其妙的别扭闹得是怎么回事,这个时候难道不应该枪口一致对外解决靳天嘛,反正死道友不死贫道,焦点本该就是靳天啊。谁知道靳远又抽什么风,“你让人看住靳天没?”叶子沁生硬的转开了话题。
提到自作孽不可活的这位,靳远唇角勾起一个笑来,“今天是咱们的好日子,见了血不吉利,我让人好好招待招待他。”
这话里的含义太深刻,只要耳朵没聋都能听出来,只不过那人是靳天,叶子沁自然不会有半分的同情,而是点了点头,“先让他把今天给好好过的。”得,这是个更狠的。
两个主人翁一块儿躲起来了,那怎么行呢,叶子沁到是可以在里面躲懒,开了宴再出来,可是靳远肯定是要在外面招待宾客的,时间快到了正要准备开宴呢,苏宁之一找,人没了,个死小子,一会儿不见都不行呐,这相思病就这么严重。
“快开始了是吧,我这就去叫他们啊。”守在外面给两人“放风”的闵云琪一见苏宁之过来就扬声道,那女人是偷偷摸摸进来的,除了她们和刚刚靳远以及靳远带过来的人再没有别人知道了,闵云琪自然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说出来,这才故意提醒房间里的两人。
“真是的,晚上回家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呗,现在还搞得跟个牛郎织女似的,我是王母娘娘啊!”在外头忙得团团转的苏宁之一想到两人在里面甜甜蜜蜜真是一肚子的火,今天到底谁订婚啊,怎么感觉事儿都是他干呢!
“行了,我知道快到点儿了来接沁沁的,一起出去吧。”靳远开了门,握着叶子沁的手走了出来,两人并肩往大厅走去。
苏宁之跟在后面,撞了撞闵云琪,小声道:“今儿可够漂亮的啊,靳远心里可是喝了好几缸醋。”
闵云琪和罗薇都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瞧着长得帅的天怒人怨的,怎么就这么小心眼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