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远那边的动作很快,叶子沁还在云城陪着她大伯修养呢,就听到了那边传来的消息,倒不是靳远来表功了,而是苏宁之偷偷摸摸打来的电话。
“那小子惹你了?”这话问得没头没尾,旁人再听不明白的。
叶子沁挑了挑眉,“这回是怎么死的?”
这话一说,叶子沁听到听筒那头传来苏宁之诡异的笑声,听着还怪渗人的,苏宁之哎嘿嘿的笑完了,才解释道:“靳远背地里让人领着那小子去了玛澳。”
这才是真狠呢不是,去了那边还能做什么呢。再者说了,满京城这一片,不知道他靳天是外室子转正的还真没有,哪怕人家表面上因为他是靳家人敬他几分,可这里面有多少水分谁知道呢。到了港城玛澳这些地方,别人只知道他姓靳,哪个知道他不是生在靳家的呢,还都当他极得宠,把自己亲弟弟都挤兑的没地儿站了呢。
一心想要奉承他的好走内地门路的自然大有人在,既然有人起了心思要带他好好去耍上一耍,那总得来点新鲜乐子不是。这闲来无事的,去赌上两把便也成了正常,开头自然是手气红火,不到两天的工夫,竟然赢了百十来万,个个都夸他手气旺。只是后头就是一个劲儿地往里倒了,赌场的人知道他姓靳,也不认为他会赖账,等到最后一看,竟然欠下了八位数来,靳天这才知道大事不妙了。
若只是个一二百万的窟窿,他跟陈如哭上一哭,说不得也能勉强填上,可是如今已然上了八位数,就是换成靳扬,现在也没资格一气调用这么多现金啊,靳天这才知道绝望的滋味。赌场的人看他这几天神色不对劲,已经派了人过来守着了,还美其名曰保镖。
靳天知道这事儿靠自己绝对要完蛋,只能咬着牙给陈如打了电话,不管如何,总得先把自己捞出来再说啊。
那头,陈如正焦头烂额着呢,前两年陈家因为麓山那块地的事情元气大伤了一回,本来手底下还有两个小产业,日子还能过得下去,可偏偏刚刚家里打来了电话,说是陈如的大侄子跟着人学投资,血本无归,还背着家里人把房子公司全抵押了,现在讨债的上了门,陈如的老子一听这消息就中风进了医院,家里哼哼唧唧地倒下去一大堆,就等着陈如回来呢。
这边的事儿还没理妥当,那头儿子又来了电话,说是在玛澳赌钱输了千万,话还没说完,陈如就眼前一黑,晕了。被保姆发现后又吵又嚷地送进了医院,这出大戏满四九城传得已经风言风语的,不是没人猜是靳远动的手,可是归根结底一句话,没证据啊。再说了,比比兄弟俩如今的境况,靳天有什么值得靳远谋算的呢,所以这话说出来也没几个人相信。
只是往往看起来最没可能的,才是最可能的不是嘛。
“我跟你说,可惜没能录下来呢,要是能录下来那才是年度大戏,去竞争小金人都不是问题呀。”苏宁之边说边笑,断断续续地好半天才把事情给讲清楚,那叫一个幸灾乐祸。
“得了吧,你现在就笑成这样了,要是真给你录下来了,你还不得笑背过去。”叶子沁的话音里也满是笑意。
这才叫恶人有恶报不是。
叶子沁心情很好的想起后来一句流行语,“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啊!”
说完乐子,苏宁之咳了两声,示意他要说正事儿了,“你什么时候回来?”这才是苏总顶顶重要的头等大事儿不是。
靳远那个工作狂加神经病他受不了啊,媳妇儿不在身边,他就跟长在了办公室里似的。靳远是不想下班,可他想啊,这个花花世界充满着爱和美好等着他苏宁之去发现呢,靳远自己媳妇儿不在身边像过寒冬似的,干嘛阻拦他奔向春天的怀抱呢?
这是非常不人道的行为!
叶子沁嘲了他一句,“这可都快过完夏呢,你还想发春呐?”
苏宁之:……
奶奶,你外孙媳妇好毒辣,和你外孙完全一个样啊你知道嘛!
“好了,我还有文件,挂了。”苏总冷酷地挂断了电话。他真是再也不要和这对未婚夫妻扯淡了好嘛,明明都比他小来着,可为什么永远受欺负的都是他啊!
叶子沁面上带笑的下了楼,一下去就看到她大伯正试图逃离轮椅准备站起来呢,吓得叶子沁三步并作两步连忙跑过去搀住他,“大伯,医生不是让你先别急着动嘛!”
伤筋动骨还一百天呢,何况叶志明到底不比年轻人恢复力强呢,自然更是要好好休养的,可是这一个错眼的功夫,叶子沁没看住,叶志明就想要“自立自强”了。
“大伯,您要这样,大妈回来该怪我没看好您了。”叶子沁半是撒娇半是抱怨道。
叶志明被侄女儿当场抓包,只能乖乖坐回轮椅上,“哎,我这不是憋得慌想活动活动嘛,反正你大妈也不在家,她看不见就没事儿。”